但是變故卻突然來了,修靈界出現了新鮮人。
金寶珠和白璧成,向譚珏過去的生命裡出現過的許多驚才豔豔之輩一樣,橫空出世,一舉成名。但是譚珏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這個名聲的墊腳石。
畢竟他既對美色沒有興趣,又從來做不出傲慢欺人的舉動。像這種被小輩無情打臉的事情,他從來就是看別人的笑話,那知道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事件的主角。
其原因當然就是那個延長壽命的血祭之法。
譚珏這個延長壽命的血祭法,其實來源於巫術。
根據記載,巫師在距今五萬年之前還有少量的傳承存世,此後便一天比一天衰微,直到四萬年前,就完全看不到巫師活動的痕跡了。
譚珏得到過一個五萬年前巫師的傳承,是他年輕的時候闖蕩秘境所得,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奇遇,比他八百年前得到玄天宗宗主之位更讓他受益匪淺的奇遇。
他當時跟在一個赫赫威名的天才一同進入秘境,那天才根本不將譚珏這個小蝦米放在眼裡,只在譚珏擋路的時候皺眉喝道,“滾開。”
譚珏慌忙讓開道路,那人就再也沒有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整個秘境中只有他們兩人發現了那處墓xue,譚珏看那人既然沒有殺他滅口的打算,也就鼓足勇氣跟在那人後面進入了墓xue。
那人很快就發現了遠遠跟在後面的譚珏,但是沒有多做理會,他已經習慣了譚珏這種人的存在,就像一個猛獸早就習慣了無時無刻不輟在自己身後等著揀拾碎肉骨頭的豺狗。一個猛獸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在意這些豺狗,在他們沒過分接近的時候,因為這樣會妨礙他們捕獲自己真正的目標。
那個人放任了譚珏的存在,同時也將唾手可得的機緣拱手讓給了譚珏。
譚珏是在看到那人失望的離開墓室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存放屍體的主墓室。原本譚珏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殘羹剩菜能夠揀拾。
在看到那人看到那人流露出的失望神情之後,譚珏其實是不報多大希望的,
但是當他看到橫陳在墓室中央被人開啟的棺槨內裡空空如也,但是那棺槨內壁上隱晦暗紅的色澤,那是跟棺槨外側掉色的紅漆圖案絕不相同的東西。
譚珏立即感到渾身一震,一種既緊張又激動的氣息從腳趾尖貫穿到頭發絲,他為自己的發現感到無比的興奮,也非常的擔心那人會去而複返,顯然那人只注意到了棺槨表面那些騙人的文字。
當時譚珏直勾勾的盯著墓室中的棺槨,彷彿看著自己命中註定的愛人。
機緣巧合之下,譚珏透過一本不知名的殘卷剛好知道,這個跟普通羽化的靈修處理自己屍體的方法及其不同,這是巫師死亡的瞬間將自己的身體獻祭,自己的傳承就會融化在這個特製的棺槨當中。
譚珏義無反顧按照殘捲上略顯不真實的方法實行,他當時也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躺入那棺木中,將蓋子蓋好,在一陣塵封的腐爛氣味中割開了自己雙手雙腳的血管,割破子自己的脖子,任由自己的鮮血噴濺,拼盡最後的力氣一刀紮入血髒,將自己的身體牢牢的跟這個棺槨釘在一起。
譚珏的血流出來,新鮮的血液覆蓋了陳舊的血液,塵封的腐臭卻化為香甜的腥風刻入四肢百骸,他在一片血色中醒來,已經得到了來自上古的巫師傳承。他從來不缺乏努力,還有對自己的那股狠勁,但是他一直沒得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但是一旦這個機會降臨在他頭上,他就能抓住這個機會一飛沖天。
憑借這份傳承,譚珏迅速成長起來,但是那個曾經像看待豺狗一樣看待他的天才卻迅速的隕落了,即使他瘋狂毀滅了三個王國,製造出一些不知死活,沒有感知的怪物。
譚珏其實很早就對那些被人稱為魔人的怪物感興趣,因為他可以用巫師中的控制血液的方法來控制這些魔人的行動,使得這些東西成為他的武器。
但是那個人已經從修靈界消失了,除了遺留下一些魔人,就在於找不到他的訊息。
譚珏在等待金寶珠和白璧成到玄天宗來自投羅網的時間裡,不禁想到了一些從前的事情。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從前的事情了,尤其是自己還是一個被人嫌棄的廢物時的事情。
但是這次金寶珠的出現,讓譚珏想起了從前,因為那個曾經將機會讓給他的人,就是寶珠的上一任主任。
譚珏早就有過跟他一較高下的心思,但是那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現在跟他的繼任者對決,似乎也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