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然情急之下隨手捏了好幾朵花,捧到顧月承面前。
顧月承已經拉下了床幃的簾幕,拉過趙令然困在懷裡,“好,然然喜歡,待會兒咱們一朵朵戴。”
說著,如雨點般密集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膜拜著趙令然的軀體。
夜……還長呢。
這一夜,趙令然只覺得都變成了一隻隨波浪逐流的小船,隨著顧月承上下沉沉浮浮。
快天亮的時候,這家夥在也撐不住,一根手指頭也懶得動了,沉沉地睡去了。
顧月承眼睛亮得像夜空裡的星辰,淬著痴迷,將趙令然報道浴桶裡,一點一點給她清洗。
清洗過後,手腳極輕地將趙令然放回榻上。
期間這家夥完全沒有醒過來。
看不出來,顧尚書還有做搓澡工的潛質。
昨天晚上留下的青紫,如今更重了。
新婚夜她喝醉了酒不曉得這是怎麼來的,這一夜後,她就該曉得了。
顧月承自己躺下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趙令然如今看見顧月承,尤其是入了夜的顧月承,猶如書生看見了吸人精魄地女妖精一樣。
一面覺得他漂亮,一年又覺得他危險,避之不及。
這家夥覺得大婚這件事情簡直解鎖了一個不一樣版本的顧月承。
一定是盜版的!
不過好在過了前兩夜之後,顧月承倒再沒有拿趙令然怎麼樣,又恢複成了趙令然一直熟知的那個顧師兄顧大人。
似乎新婚前兩夜的顧月承只是趙令然一個人的錯覺罷了。
這幾天來,顧月承每晚都是規規矩矩的,吹了燈摟著趙令然就睡去了。
趙令然戰戰兢兢地等了會兒,發現沒事,於是就捲了被子一個人歡快地呼呼大睡。
顧月承每天早上醒來,身上都是隻有單薄的睡意。
這家夥也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竟然將自己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密不透風跟個春捲一樣。
如此幾天下來。顧月承就到了傷寒的邊緣,再加上有一夜窗戶竟未關嚴實,溜了夜風進來。
顧月承眾望所歸地終於將傷感徹底坐實了。
可事兒都是趕著一塊來的。
這廂顧月承在家裡養病,每日悽悽慘慘慼慼,那廂,宮裡來了急報。
鄰國爆發了種族大屠殺。
顧月承聽了,咳嗽陡然加劇。
“進宮,我要立刻進宮。”
顧月承有些發燒,臉色潮紅。
趙令然立即扶住他,她看得出來他很著急,也不說勸他不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進宮。”
顧月承虛弱地點點頭,“好,然然陪我。”
宵禁後的京城,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一輛馬車正向著禁城的方向狂奔。
“快一點,再快一點。”
車廂中不斷有人催促。
馬車的顛簸使得顧月承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趙令然將顧月承拉到自己身上靠著。
皇宮到了,守門的侍衛卻不讓進去。
“顧尚書,夜已深,陛下已回後宮休息,不再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