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沒有了牙齒和爪爪的小老虎。
空能啊嗚啊嗚。
屋子裡愁雲慘淡。
赫繡蓮的到來,竟然一個也沒發現。
還是趙令然這家夥先看見的。
“郡主。快快快………快看看我還活著嗎?”
赫繡蓮:“……”你死了是鬼在說話嗎……
“胡說,外傷,好得快。”
赫繡蓮將垮劍往桌子上一放,坐在趙令然面前的凳子上。
這家夥覺得,聽郡主這意思,這簡直是在歧視她的傷口嗎?
這家夥把被子,衣服團吧團吧,大有露出來給你看看我驚天動地的傷口的意思。
赫繡蓮眼露笑意,攔住這廝,“不用了不用了,對對對,你傷得很重。”
“誰說我傷得很重了?”
“嗯?”郡主表示我跟不上這個節奏?
“我傷的,那是非常非常重!
跟我念,非常非常重。”
這家夥在床上歪著又作妖。
赫繡蓮翻了個白眼,她堂堂三軍統帥,咳。將來的,能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她不做,有人聽話。
李三金同學盤腿坐在地上,兩個小饅頭上團成拳頭,放在膝蓋上。
“非常非常重。”
乖乖地念。
唸完還看著趙令然。
“乖,你最乖。”這家夥很滿意。
趙令然這小破皮,那天流了滿身的血,也沒見她哼唧一聲,嚷嚷一句。
反而是如今,一天比一天情況好了,吃飽了後精神頭上來了,又不許下床,就整天躺著,然後中氣十足,如武林失傳已久的獅吼功一樣。
“我受傷了我好疼啊……”
吼出了那種“同志們呀麼嚯嘿!扛起鋤頭呀麼嚯嘿!”的激情澎湃之感。
聽著這吼聲,眾人也知道,這家夥如今身體又不錯了。
唯有李三金傻乎乎地緊張。
趙令然一吼,他就恨不得一哭。
趙令然和李三金兩個小紈絝倒是牽出了一樁震驚朝野上下的大案。
這些日子以來,京中的風聲很緊,一直緊了兩個月。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曾經是左相門下的更是有避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