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飯,顧月承教趙令然讀書。
耐人尋味的是,雖說顧月承依舊冷著臉,但趙令然這家夥野獸般的直覺,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就好比現在,趙令然故意把顧月承教的東西全部念混了。
顧月承竟然也沒有生氣。
按照以往的話,他首先會沉沉地嘆一口氣,然後眼神裡寫滿了“你沒救了你是豬嗎”的絕望。
再認命地再教一遍。
而現在。顧月承縱容地搖搖頭,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溫聲又教了一遍。
和煦得如同……
八十歲老漢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老來子……
雖然從前也沒有絲毫的不耐,但就有種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這家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覺得顧月承定然是憋著什麼壞呢。
臨走的時候,變故陡生。
趙令然親眼所見顧月承的身上,隱隱染著一層閃著熒光的橘黃色的東西。
那不是一層光。
那似乎是許許多多熒光的橘黃色小點點,聚在他周圍形成的。
趙令然很確定晚上沒有喝酒呀。
顧月承對這一切似乎並不自知。
趙令然頂著滿腦子疑問回去了。
她也沒問。
這家夥依舊蝸居在直筆居。
火燒那天晚上臨時安排的客房裡。
據說……據白叔說……
顧府的下人們辦事效率低,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把院子收拾出來。
竹筠表示不敢茍同,自告奮勇要帶著人給小姐收拾一間院落出來。
讓白叔一巴掌拍得敢茍同了。
趙令然表示自己無所謂,反正寄人籬下都寄習慣了,住哪兒這種小事,這家夥全然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趙令然被以同前一天相同的方式給弄醒了。
又是一本書四仰八叉地坐在她的臉上。
一瞧,還是那本破書。
《女叉叉生之權叉寵叉》。
誰把她墊桌腳的書又給抽出來了?
這下把趙令然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
昨晚上還學到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