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承這是把武將那邊激進派和溫和派的提議都堵死了。
“我國流放我國的,能引發什麼誤會呢!顧大人不是書讀多了吧!莫要危言聳聽!”彭大將軍冷言嘲諷。
拖家中那家夥的福,顧月承現在聽不得有人跟他說“讀書”而字。
“五萬的流放,如果他國認為是我國在化整為零,這五萬人的身份不是流放犯而是士兵的掩藏身份呢?
那麼這個國家勢必最少也會調來相同數量的軍隊固守邊界。
而對方調來了軍隊,我方卻卻沒有相應匹敵的防衛力量。
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要從各地或中央抽調軍隊?
如此一來,初步的對峙局面就很快就形成了。
彭大將軍是覺得大楚完全不介意再多來幾場戰爭嗎?”
顧月承也是火力全開。冷嘲熱諷,誰不會呀。
動動嘴皮子的事。
彭大將軍氣得大吼,“照你這麼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只能把那些該死的叛軍放回去嗎?”
文臣們立刻來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啟稟陛下”。
皇帝示意大家安靜下去,顧月承繼續說下去。
“臣有一法,可達到很好的監視作用,且花費較少的人力。
可將叛軍士兵,以家庭住址或地區來劃分。以十個人為一個小隊,其中一人為小隊長。
十個小隊為一單位,採取連坐。
這一百人中,任何一個人依然在參與反叛的事情,如這一百人中,有人舉報,則不必連坐。
如是舉報的人並不在這一百人之中,則連坐,這一百人,連同家屬,全部同罪。”
朝堂一時安靜。
顧月承的這個辦法,不可謂不狠,但卻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最有效的。相互監視,還能省了朝廷的人力物力。
“哼,你們文人,就是陰狠!偽善!”彭猛自然也知道,說不出別的來反駁,只能酸酸地諷刺。
如此一來,這五萬叛軍,被瓜分成一個個小板塊。
為了活下去,他們只能活在惶惶之中,相互監視。
但這樣的手段,比起其他的,至少他們還能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在自己的家園。所以即使狠絕,也依舊算得上溫和了。
“本官以為,處理朝務,治國平天下,其旨在於穩定朝局,利國利民。
而不是所謂的心善。
彭將軍,您太天真了。”
人都需要為自己對行為負責。
這些人參與了反叛,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都已成了既定事實。還想同以往一樣回到普通的正常的生活裡,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彭將軍被堵得啞口無言,本是嘲諷顧月承的語言,卻又被他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