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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上了一遭藥, 李述整個人就失去了力氣, 昏沉沉地就那麼半暈半睡地躺在床上。
忽然間她覺得臉上酥癢癢的,像是一片羽毛拂過, 倒是挺舒服。李述正要陷入更深的睡眠,卻察覺那片羽毛飄向了自己的脖頸。
她瞬間就清醒了,一下子撐起身子就坐了起來, 伸手就去捂著自己脖間。
崔進之見她驟然醒來, 又這麼大動作,忙按著她的手就道,“你當心手, 快躺下!”
可他越按李述的手,李述反而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越是抵抗。但李述到底是女子,又傷得不輕,怎麼能跟崔進之抗衡。
崔進之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的手從她脖間拿開了。
李述閃避的幅度太大, 再加上她剛才又在躺著,中衣領口本就鬆散,於是一根黑繩懸著的玉墜就這麼晃了出來。
但她立刻就將玉墜掖回了領下。
縱然只有一瞬間, 但崔進之是習武之人,眼睛尖, 更何況……更何況那玉飾上的記號,他是最熟悉的了, 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崔進之登時就愣住了,他的嗓子都繃緊了,問, “那是什麼?”
李述冷著臉,“沒什麼。”
崔進之卻緊緊盯著她,逼問道,“你回答我,那到底是什麼?”
她素來最謹慎小心,這麼多年來千福寺多少次了,從沒有出過事,為什麼偏是昨夜墜了崖。昨夜……偏是他剛發現她背叛太子的時候。
還有,為什麼自她被救起後,她一直有意無意地掩著脖間。
崔進之不蠢,沿著蛛絲馬跡就能拼湊出全貌。他甚至恨他這麼聰明,這樣快就將整件事想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他只是抗拒著,不願意相信。
崔進之嗓子都啞了,“雀奴,你告訴我,昨夜你是怎麼墜崖的?”
他在尋求最後一絲根本不可能的希望。
李述的聲音很冷淡,“是我腳滑。”
這明明該是他最想聽到的回答,這樣他就不用面對一個殘酷的抉擇。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信!
崔進之忽然抬腿就跪上了床,他俯身湊近李述,鼻息就呼在她的臉上,“你跟我說實話。”
李述微微後仰,抬眼看著崔進之,表情非常冷淡。
她沉默著不說話。
崔進之忽然就暴怒了起來,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麼墜崖的?!”
李述見他怒意驟然而起,忽然就笑了一聲。
她看向他的目光甚至都透出了一絲憐憫。
“你已經知道,又何必再問。”
在李述的笑容面前,崔進之潰不成軍地後退了一步。
他臉色瞬間就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