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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述冷笑了一聲, 昨夜忙著生死, 對太子的怒意還來不及泛起來,崔進之倒好, 這會兒上趕著逼她發脾氣。
崔進之見她忽然生氣,愣了愣。
李述見狀咬了咬牙,將滿腔怒氣嚥了回去。
目下還不能打草驚蛇, 昨夜墜崖的任何事, 都不能讓崔進之看出一點端倪。
她信他沒參與這件事,可她不信他會坐視自己彈劾太子。
李述收回目光,徑直就往前走去, 抓住紅螺的侍衛叫公主斥責了一通,手一鬆,紅螺就逃了出去,踉踉蹌蹌連忙跟上了李述。
所有侍女都跟著李述魚貫進了主屋, 扶著她就想把她安置在床上。紅螺想過來服侍,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只能縮在角落裡。
李述對侍女擺了擺手, “我先不躺,渾身都髒了, 先把衣服脫了。”
侍女連忙就伸出手,輕手輕腳地將李述身上披的外衣脫掉, 正要脫中衣時,崔進之進了屋。
“先別急著沐浴,等太醫看過你的傷再說。”
他早派人回城叫太醫去了, 估計過會兒就能到。
李述中衣剛脫下肩頭,聽見崔進之的聲音,連忙將中衣重新攏起,蓋住脖間玉墜,這才轉身看著崔進之進了裡間。
“你來幹什麼?”
崔進之只來得及看到李述肩頭半裸,滿是縱橫交錯的劃痕,深深淺淺不一。
他只覺得心裡一痛,此時根本顧不上李述疏離的態度。
他聲音很軟,“我怕下人伺候不好你。”
他是丈夫,要照顧她。
他走近了,可李述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他。
崔進之看到她一手放在胸口上,捂著脖子。
她道,“不必。”
崔進之卻道,“還是我來,她們沒見過這樣嚴重的傷,怕是一慌手就要抖,太醫還要一會兒才來,我先替你把傷口——”
“我說不用!”
李述忽然就提高了聲音,神色裡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出去。”
侍女見公主生氣,連忙都低下頭來,靜靜站著,只裝作沒聽見。
崔進之一愣。
滿屋子都是下人,她就這麼急赤白臉地下了逐客令,一點臉都不給他了。
話出口,李述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了。
不管再怎麼樣,在下人面前公然給他沒臉,都是最差的行徑。
可她實在是怕崔進之看到那個玉飾。
李述緩了緩神色,“你渾身都是泥,先去沐浴換身衣服吧。這會兒太醫沒來,我也不會隨便上藥,只是先換身衣服,清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