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這是我家以前的祖屋。多少年沒有來過這裡了,沒有人知道這裡,你住著我也放心。這麼多年以來,在我那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獨獨與傑辛最為投緣。如今傑辛不在了,知道他不會放心你,所以以後他的女人我來替他照顧。”
老伯一席話說得隋糖又想哭。
老伯見狀,揮了揮手。
“打住,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屋裡我給你準備了酒,知道你現在需要那玩意,你就盡情地喝吧,什麼時候喝透了,喝好了,也就沒事了。”
老伯也不再和她多說,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這幽靜的小院,隱隱地飄著花香,最適合獨酌。
屋內,老伯確實貼心,準備了白的,紅的,啤的。
應有盡用。
屋內昏黃如豆大的燈光,映著落寞之人。
酒卻真的是一個好的玩意,拿起一瓶酒,起開。
窗外月光皎潔,桂花香似一陣又一陣。
將酒對著那月光一揮。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李白的這首詩,以前從未背全過,如今卻信手拈來。
當吟到獨酌無相親之時,又一場悲啊悲。
如果傑辛在的話,也有個人陪著喝上一杯。那肩頭也借來靠上一靠,暖一暖那顆冰冷的心。
這酒喝起來沒完沒了,醉了睡,醒了喝,再喝再醉。
是誰說的一醉解千愁?全是騙人的玩意。
這是越喝越愁,越愁越是要喝。
任那老伯留了再多的酒,也經不起她如喝水一般造。
那一日,剛剛清醒,就要來上一杯。
在那些個酒瓶之間尋了一遍,卻沒有尋到一瓶是有酒的。
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到錢包了。
在這人類世界,不知道有沒有外賣那個方便的玩意兒。
但自己初來乍到,確實不曉得。
八年前有傑辛照顧著自己,現如今這在人類統共生活也不過區區幾個月。
要說自己前世今生就是一個幸運之神的寵兒。
全給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