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面上溜達了幾圈,那家咖啡館也不想去了,就怕遇見那煩人的仝默。
想去酒吧裡喝點酒吧!這個時辰也是早了些,人類的酒吧還關著門。
又調轉頭去了白老伯的小院裡。
老伯見到她來了很是詫異。
“丫頭,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忘記帶什麼東西啦?”
見到老伯她不發一言,眼眶先見得紅了。
老伯見狀也不多問。
“還沒吃飯吧!”
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坐在老伯院子裡,先來了一杯茶。
老伯動作利索,一會兒功夫就端出來一大碗雞蛋面。
和傑辛置了半天氣,這個時候才感覺餓得慌,一碗麵下去,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老伯收拾了碗筷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給她杯子裡續上了茶。
也不問她緣由,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
“人和人之間相處,總免不了磕磕絆絆。有那麼一時之氣,過後也會覺得當時的那場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多多想著對方好處,天大的事兒也就不是個事了。”
當下對老伯的話全然不信,想他孤家寡人一個,哪裡來得那麼多道理,想要絆嘴,還沒那個機會呢。
他說的話所以也完全沒根據,人吃五穀雜糧長大,七情六慾總是有的。
若什麼都看得那麼開,人間也就沒有什麼悲歡離合,一切都是歌舞生平,恍如人間仙境似的,也許那樣日子也就過得太沒意思了些。
如此這般,現在那落日關前也就沒有那天天的炮火連天了。
老伯看著勸著沒用,搖了搖頭,自顧自忙活去了。
留下隋糖一個人跟個木樁子似的,坐在那茶桌前整整一個下午,除了中途因為喝太多茶水,憋不住去了一趟衛生間。
愣是跟個望夫石似的坐到了天黑。
天擦黑了,老伯又很勤快地弄了幾個可口的小菜,變戲法似的搬了一箱啤酒出來。
隋糖的眼中一亮,這白老伯還真正是解語花,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這個東西。
想起上次跟傑辛去那飯莊吃飯的時候,他忒小氣,飯菜雖然管夠,酒卻沒有讓她過癮。
如今藉著這憂心的勁頭多喝兩杯,也算是對自己有一個交待。
老伯的小菜配那冰啤還真是人間美味。
老伯的酒量還不錯,陪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
夜色沉沉的天空,月光皎潔,也學著古人來幾句詩哼哼。
什麼舉杯邀明月,明月不知在何處,再或者明月何時有,把酒問青天,今夕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