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兩人回到家。
掀開獸皮,被星抱下柴堆,錢思思剛想先聲奪人‘說自己沒別的意思,那麼說不過是讓番果以後別老是勸她多找獸人,’可是剛啟唇,星便丟來一句:“回屋裡煮飯去”
“·····”
撓撓頭,看著星轉身拿著石斧去雨幕裡砍竹子,錢思思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是啥意思,不發火也不找她麻煩。
這樣的星反而讓錢思思心裡直打鼓。
走到屋簷下,試探道:“老公····”
劈著竹子的人停下動作回頭看著她,等著她說話,而那臉色不氣不怒非常平靜。
蹙眉盯著星,錢思思心頭被貓撓似的。
“···你···不生氣?!”這不符合常理,非常的不符合常理,讓人吊著心放不下來。
望著錢思思那毫不掩飾的焦慮,藍眸笑意閃過,聲音平靜的問:“有什麼好氣的?”
錢思思:“!·····”
是沒什麼好氣的,可是往常一點點就能小題大作的人,突然這麼大度··真的很讓人不安哎!
“餓了··煮飯去”
又是這麼一句,星便揮著斧頭劈竹子,不在理會錢思思。
站在屋簷下,錢思思那個糾結啊!
往常一句話就能點燃的火藥桶,今天實在是太過不正常。
···這貨不會是故意這麼吊著她想待會在跟她慢慢算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錢思思沖星的後背做個鬼臉。
‘小氣吧啦的男人,就想讓她多忐忑一會,哼····被她識破了吧!’自以為是的錢思思,一心覺得星就是故意要吊著自己的,於是一整天的心不在焉,總是想著星會怎麼發作。
可是,這一天,一直到晚上,星在他們家附近佈置了幾個竹排,進進出出的都沒有找她麻煩。
提了一天的心,無法放下,在迷迷糊糊睡著之際錢思思嘴裡還唸叨。‘他到底想怎樣’
聽著錢思思如夢似真的嘀咕,星攏了攏懷裡的人兒。
以前他會生氣發火,那都是因為怕錢思思不要他,所以他會患得患失,可是現在,在這邊住了這麼久,看著錢思思對巫師也好,對大河他們也好,從不親近,也不會去關注他們,而對他,她越來越依賴。
所以,他已經不在擔心錢思思會不要他,而在聽見錢思思說有什麼事只要自己跟他哭訴,他就會解決事時,他心裡更是暗自點頭。
只是在他暗自高興時,她卻又來句不好聽的,所以,他才會不高興。
不過,錢思思自己說了自己就先心虛了,這一天都不停在他身邊轉,就是睡著都還想這他。
暗戳戳的,星盤算著,他老婆還能這麼治。
於是,去了會番果家的錢思思,忐忑了幾天,而星則又找到一種壓制錢思思的方法。
······
這天,部落裡的糖還沒有熬結束,雌性也就沒有來,在矮屋裡錢思思夫妻兩個做著各的。
錢思思織著裙子,星則拼接打磨器。
等拼接完,又拿鱷魚鱗片,用魚膠粘住稍厚的一邊,磨著原本就鋒利的一面。錢思思盲織著毛衣,眼睛則看著星,在見星用魚膠時,一下子想起熬魚膠時想到的吉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