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橋端著兩碗麵走過去,將其中之一輕輕放在夏辰面前。
“先吃飯,好嗎?”他說。
夏辰彷彿這才被驚回神,快速眨眨眼,他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起筷子就吃,邊順口喊了一聲:“我去,餓死我了。”
祁夜橋在他身邊坐下,一邊按遙控器換了個抗日戰爭電視劇頻道。
兩人邊吃邊看,邊看邊吐槽。
“徒手撕鬼子?這主角他媽的還是人?”
“你去演你也能,人家最多撕兩半,你要上去群演拼都拼不回來。”
“我上……這能一樣?!”
“得了,人家叫抗日神劇,神劇神劇,知道什麼叫神劇嗎?”
“神經病的劇?”
“……意思人有些地方根本不要邏輯,怎麼顯神氣怎麼來,你別說,很多人看的。”
“比如你?”
“滾。”
“哎喲面條噴了!”
“滾滾滾!!”
吃完麵看完劇,時間指向晚上十一點。
祁夜橋擦擦嘴收碗準備去洗:“雖然內容略腦殘,但有些地方還是值得看的。”
夏辰:“是吧?”
祁夜橋點頭:“嗯,這樣殺鬼子簡直不要太爽。”
夏辰:“……”
難道最腦殘的不就這個?
洗好碗也到了睡覺時間,祁夜橋擦著手邊走向門外邊對夏辰說:“不然一起睡?”
夏辰頓時一臉驚恐看著他。
祁夜橋:“……”
祁夜橋:“你這樣很傷感情的我告訴你。”
夏辰:“謝謝,我不需要特殊服務。”
祁夜橋:“……”
“再見。”夏辰面無表情關上門。
被關門外的祁夜橋摸摸鼻子,搖頭嘆氣地回自己家了。
有的野獸會在夜晚獨自舔傷口,若因此而成長,往後經歷更痛苦的路時會比一面舔傷一面有人安慰更要茁壯不屈,強大隻能靠自己,別人給的再多都是依附。
這麼想著,祁夜橋晚上卻失眠了。
第二天,他頂著滿臉胡茬敲響夏辰的家門。
夏辰睡眼惺忪地開門,祁夜橋眼一掃,還好,看起來狀態不錯。
“大早上的你幹嘛,才幾點。”夏辰模糊看到他下頜滿臉的毛毛,登時一個激靈清醒了,“我去,你哪兒找的毛,怎麼黏一臉。”
祁夜橋:“……當心我揍你啊。”
夏辰再一細看,頓感尷尬,“啊,不好意思,看錯了。不過一晚上而已,你毛發略旺盛啊。”說著見祁夜橋就要黑臉,連忙一笑,拯救道:“誒,說明你發育得很好,有胡茬也帥帥的,帥硬漢。”
祁夜橋皮笑肉不笑,“是麼。”
夏辰:“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