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伸手去拿魚,被祁夜橋擋住,後者點點他的手背,說:“用筷子。”
“好啦好啦。”夏辰轉道拿起筷子,“你感冒是不是快好了?鼻音不重,聽著聲音好聽多了。”
“嗯。”祁夜橋點頭,“差不多吧。”
夏辰吃了兩條半,剩下的都歸祁夜橋。
看樣子的確快好了,吃得挺多,夏辰默默想。
“該不會是昨晚的粥起作用了吧?”他笑著說:“現在吃不下,晚上我再做一次,也許明天就好全了。”
祁夜橋想了想那味道,商量道:“可以加些白糖進去麼。”
“可是我們沒買白糖。”夏辰說。
祁夜橋:“……嘖。”算了,苦點就苦點吧。他皺著臉點頭,“那隨便你。”
“苦嗎?”夏辰問。
“有點。”祁夜橋悶聲說。
“哦。”夏辰笑眯眯:“要不加冰糖?”
“……”祁夜橋長嘶一聲,掐捏他的側臉,“夏小辰你也學壞了,請問加白糖和加冰糖有區別嗎?反正都是甜的。”
“味道不一樣啊。”夏辰齜著牙說。
祁夜橋在他鼻尖咬了一口,“行了,加冰糖。現在回去拿木箭,我帶你去周圍逛逛。”
“要打獵啦?”夏辰跑進屋裡拿旅遊地預備好的自制削木弓箭,“你會用箭?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自學成才。”祁夜橋挑眉,淡淡說。
“哎喲。”夏辰哼笑一聲,“一會兒可別被打臉。”
弓道是祁夜橋上一世工作之餘的閑暇娛樂,自從失去夏辰,他在大學裡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偶爾打個籃球、網球、乒乓球,畢業後除了工作就是參加各種休閑運動,只有把自己填在忙碌的時間裡,他才不會想夏辰想到心痛。
盞水鎮的樹林是自然而成,生長有些不規則,兩人沿著稍寬的地方左右穿梭,不一會兒就尋到一隻野雞。
祁夜橋手法嫻熟地抽出一支木箭,架弓,瞄準,射箭,動作行雲流水。夏辰看著他,眼露著迷。
“大佬,帶我飛吧!”他走到被一箭射穿腦袋的野雞旁,對祁夜橋眼冒星星,“這麼鈍的箭頭,你是怎麼射穿的。”
因為林間大多數動物都是可以用手抓的,又擔心旅客用箭不當心傷到自己,主辦方預備的弓箭都被他們磨得鈍但利,這樣不容易傷到人。而‘射穿’的概念,足以想像祁夜橋用了多大力氣。
“即使生著病,我比你大的事實也不會變。”祁夜橋聽他第一句話在心中好笑,如是說。
夏辰撇撇嘴,拿出一副塑膠手套戴上,拎起斷氣的野雞跟在祁夜橋身後。
祁夜橋暫且估算了一個星期的糧食,所以當獵到第三隻野兔的時候,夏辰忍不住問:“多了吧?三隻,咱們又吃不完,浪費了多可惜。”
祁夜橋沒罷手,“後面我獵活的,噓,別說話。”
“那你都準備好了我怎麼辦?”夏辰小聲說。
“嗯?”
“我也想獵啊,你教我。”
“你有那個力氣嗎?”祁夜橋不禁嘲笑。
“小看我。”夏辰作勢踹他。
祁夜橋忽然放下了箭,挑眉站著沒動,於是夏辰的腳正中他腳踝。
夏辰噗一聲:“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是真的要踹,只是沒料到祁夜橋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