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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不能調戲別人了？”杜雨賢指尖往樓下一點，“看到大堂第五桌的那人沒有，一看就是個女的，心虛得男扮女裝來撩妹，當誰看不出來她那對大波似的。”
雲霓往下看了看，“呀，真是個女人，小姐的眼力真好。”
“這跟眼力沒關系，跟智商有關。”杜雨賢嘆了口氣：“每次看電視劇裡出現男扮女裝就死活認不出性別的情節就想一頭撞死，當觀眾都是瞎的嗎？”
正吐槽著，周圍樓上樓下均想起熱烈的歡呼聲來，杜雨賢往下一看，舞臺上一名腰肢柔軟翩若驚鴻的女子蓮步輕移而出，長袖舞動，在靡靡之音中旋舞。杜雨賢眉一挑，情不自禁地大聲贊道：“這姑娘，漂亮！”
“應當是花魁吧，真美。”連雲霓都誇了起來。
許是她們議論的聲音太大，傳到了隔壁，兩根素白纖長的手指撩開紗帳，那人看到這主僕倆，驚訝道：“杜雨賢？”
杜雨賢一轉頭，一臉的臥槽，“穆青？”
穆青的臉色說不上有多好，但先前那種縱容的溫柔之色儼然消失不見了，他看著杜雨賢，眼眸中暗潮洶湧。
“青，誰啊？”一道溫柔的女聲隨即傳來。
“是我夫人。”穆青冷冷道。
那是個怎樣的女人，美而不羈，眉見蘊著一層傾城傾國的媚色，隨隨便便就把樓下的花魁給比了下去。她輕輕站起來攀附在穆青的肩背上，看著杜雨賢，露出勾人的笑容，“原來是少夫人，失禮失禮，少夫人過來隨我們喝一杯嗎？”
杜雨賢心下了然，原來穆青也在撩妹，當下自覺地選擇離開這裡另尋地方，笑道：“不不不，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玩著。雲霓，我們走。”
杜雨賢的心多大啊，跟太平洋似的。看到穆青出現在青樓心裡只有喜悅，原來這小子有心上人，那以後就不用費盡心機的防著他了。
這邊穆青的目光寒浸浸的，整個人還站在原地未動。
身後的女子拉扯了他一下，把他拖回位子上，嘆氣道：“真可惜，墨裳姑娘難得露面一次，讓你這麼一打攪，我還沒看過癮呢就結束了，你且說怎麼賠我吧。”
穆青面色不善地盯著桌上的清酒，一言不發。
“生氣了？”綰宜學著方才杜雨賢的語氣道：“你這夫人，漂亮！”
穆青抬頭看她一眼，低聲道：“我總覺得她有些怪。”
“進青樓就怪了？你剛娶親就急著回漠北風吹雨打的才叫怪好嗎。”綰宜道：“你後日就要回漠北，有什麼擔心的。對了，我把心愛的蝴蝶掛送了你夫人，她可還喜歡？”
穆青不知想到什麼，面上寒霜之色稍減，笑道：“值錢的她應當都喜歡。”
“那就好，這樣的話我生辰時你就把自己的懸珠送我就行了。”綰宜露出狡黠的笑容。
穆青無奈地看著她：“給給給，回去就差人給你送到府上。一顆懸珠你跟我討了二十年，現在還來等價交換這招，好歹也是個公主，跟賊似的。”
綰宜笑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