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啐了一口,掙紮兩下,沒掙脫,怒目:“呸,你不配叫我,惡心!”
“啪!”一聲脆響,言歡因冷水刺激得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個手指印。
黎子洋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來回在她跟前踱步:“我不配?言歡,老子任勞任怨跟了你十年,哄著你,伺候你,你說我不配?嫌我惡心?你以前在老子身下叫得歡快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哼!黎子洋,你是跟了我十年,也騙了我十年,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言歡嘲諷,“這十年,你拿了我多少錢去養袁圓和你們的孩子?又拿了我多少錢去養秦淑芬?”
“你為了拿我留給我堂哥兒子的股份,你又做了什麼?你差點害死了他們,黎子洋,你禽獸不如!”
這件事也是後來程浩珝告訴她,她才知曉,黎子洋當初為了要無後患的掌控源泰全部股份,讓人在她堂哥一家的水缸裡放老鼠藥,幸得那天堂哥一家沒在家,他們家的貓去水缸喝水時死在缸邊,嚇得堂哥一家一個月沒回去。
後來經過警局的人調查,發現是村裡的一個不務正業的少年幹的,那位少年後來跑了,等到抓到他,也是黎子洋被判刑的時候。
重生後她沒去過老家看望堂哥堂嫂,一是不忍看他們傷心,二是怕忍不住暴露自己,那時候黎子洋還沒被抓,而黎子洋被抓後,自己又忙得脫不身。
現在這些事,全抖了出來,言歡已經憤怒到忘記臉上的疼痛,恨不得生撕了黎子洋。
“賤人!”黎子洋獰笑著罵道。又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隨即拖著言歡的腿往下拉,讓她倒在了地上,她的頭咚的一聲撞到地上。
黎子洋也不管不顧,不由分說跨坐到她的腰跡,開始扒言歡的衣服。
言歡咬破了唇,死死的蜷縮著身體,埋著頭,夾緊著雙臂,這樣黎子洋就不能順利扒下她的衣服。
“賤人,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老子!”黎子洋厭煩的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狠往後拽,讓她仰望著自己。
言歡滿嘴的血,笑了笑,“黎子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有一筆錢,在保險櫃,那個保險櫃在普佛寺,密碼……”
聽到錢,黎子洋眼睛發亮,鬆了一瞬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急切道:“密碼是多少?”
“我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言歡盯著他,嘴邊的血讓她看上去有些悽涼。
黎子洋另一隻手狠狠按過她的唇,疼得言歡輕皺了眉,黎子洋抹了一手指的血,食指與大拇指拈了拈,冷冽地說:“阿歡,你我本就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等我拿了錢,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
“你先松開我,遠走高飛就算了,你放了我,從此各不相幹,怎麼樣?”
黎子洋松開她,眼珠轉動著,嘴角揚起一邊,“好!”
言歡沉吟了一會兒,“那你湊近點兒,我告訴你!”
“啊!”不過片刻,黎子洋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他痛得大叫,擰著言歡的胳膊:“賤人,給老子鬆口,鬆口!”
黎子洋本是見著言歡手腳已經被綁,完全動彈不得,不怕她耍花樣,湊過去時就被言歡咬住了耳朵。
言歡也順勢坐了起來,黎子洋弓著身份不住的咒罵,她置若罔聞,越來越用勁兒,就是不鬆口,黎子洋吼道:“你們快把她給老子弄開啊!”
跟著黎子洋的三人忙過來拉言歡,言歡依舊不松,滿嘴的血腥味道,腹部又不知被誰踹了兩腳,言歡吃痛咬得更緊,一時間廠房裡充斥著黎子洋的咒罵聲和慘叫聲。
言歡又被一陣拳打腳踢,滿眼的淚花,眼看痛得快受不了了,她索性用力甩了頭,硬生生將黎子洋的左耳扯了下來。
“啊~”黎子洋的慘叫聲持續不斷,他捂著耳朵跳離開言歡,怒視著她,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正旺,看到言歡的樣子時,又不禁後退了兩步。
只見她嘴裡叼著自己的耳朵,滿嘴鮮血往下流,露著兩顆尖銳的虎牙望著他咯咯直笑,披散的長發淩亂,有些沾在她的臉上,那樣子不僅嚇得黎子洋忘記痛呼和咒罵,就是其他三個男人也嚇得打了個哆嗦往後移,情不自禁捂了自己的耳朵。
蘇鵬飛醒過來時正好見到這一幕,眼淚不住往下流,看著言歡的樣子,他害怕得顫抖,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得他腦子一陣眩暈,甩了兩下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告訴自己不能害怕。
他掙了兩下,發現綁著他的繩子很鬆,暗自掙紮著手,眼睛一直盯著言歡那邊的情況,看到她對自己擠眼,原本想要叫她也住了口。
言歡吐掉黎子洋的耳朵,舔了舔唇,隨後吞了一口血沫出來。
黎子洋等人也從驚慌中回過神,黎子洋大怒,沖那三人喊道:“上,你們上,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寫著寫著寫著
蘇鵬飛終於解開了繩子,箭步上前撞開了走到言歡跟前的男子,言歡早已脫了力氣,但還是緊崩著神經,不讓自己暈過去。
“啊~救命啊!你們是什麼人啊?救命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