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裡面有劉錘子,一樣痛快地捱了幾鞭子。這貨清楚我跟柳枝的關系,就把兩個漂亮的女奴送來,好徹底拉我下水。
不巧的是手段低劣,被柳枝發現了,柳枝更是怒不可遏,當即把兩女奴放了,逼我親自罰了劉錘子一頓鞭打。
最後,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她又讓我頒布了一條鐵律:襲山的每個男人,只準在對方自願的情況下,配一個女人;如有違者,割小雞雞。
嚴格來說,這條鐵律已經足夠仁慈。襲山的女人狼多肉少,一個男人霸佔多個女人本來就容易誘發不穩定因素,影響團結。
劉錘子等縱然不痛快,卻也只有乖乖聽命,一向謹慎的馬面條本來在觀望,見鐵律頒布後,興高采烈地招了一女子回去。
一段時間後,襲山的高層基本上都實現了一夫一妻的小日子——當然是天地作媒,唯二的例外是我和二蛋。
我屬於老情況,跟柳枝雖然沒什麼實質關系,但大夥都嫂子長嫂夫人短地叫柳枝,柳枝除了發怒時,基本不怎麼反對。
二蛋大概由於身高的緣故,始終沒有女人問津,不過人家也不為這犯愁,每日生活極為樂觀向上。
高層的問題大致擺平了,但中層底層的問題仍在,所以時不時地仍會發生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什麼幾人一塊玩耍,跨物種戀愛了。饒是柳枝,也皺緊眉頭。
幾個月後,一個自稱服務上流社會的“流動馬車”自燕國進入襲山地帶,首先受到基層群眾的熱烈歡迎。
這個“流動馬車”其實就是一個移動妓院,帶來了一大群各種膚色各種型別的漂亮姑娘,開設的服務五花八門,簡直吸爆眼球。
基層群眾驟然迸發的熱情感染了中高層,於是中高層也紛紛出動,加入到“流動馬車夫”無休無止的狂歡活動中。
柳枝雖然對這種事深惡痛絕,但無能為力,因為顯而易見,“流動馬車”受到襲山上下的一致歡迎,人人興高采烈,無形中增加了高中低各階層的凝聚力,而且除了可以收稅,還毫無危險性。
不過她給我規定了一條:不準我去“流動馬車”。我問原因,柳枝說:襲山幫不止有大哥,還有一位嫂夫人。
說這話時,她眯起眼睛,看我兩眼,就望向別處去了。
不管怎樣,男人們的褲腰帶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襲山一帶自此秩序井然,道不拾遺夜不閉戶。
可是時間久了,即使不是自己找事,別人也會找事,即使不是人找事,畜生們或者老天爺也會找事的。
事端的由頭是這樣開始的:某天,一頭發春的母牛擅自脫離了組織,經過艱苦的跋涉,終覓得愛侶。一番恩愛,竟然把公牛帶回了家。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涉及下半身的褲腰帶問題,跟當年小夜叉勾引烏奴國琴夫人的三公主事件頗有相似之處。
由於母牛、公牛分屬兩個主人,公牛的主人便找上門來索要公牛,可是公牛耍小性子,無論如何就是不願離開母牛。
公牛的主人只得暫時回去,過段時間再來時,發現母牛懷孕了,於是提出了母牛肚子裡小牛的歸屬權問題。
母牛的主人不容討論,反而一陣嘲諷,於是兩人言語不和就打起來。
結果是公牛的主人給打了回去,門牙被打掉兩顆,臉上蹭了一塊皮兒。說來也巧,這公牛的主人是烏奴國琴夫人的表弟的三姑家的表親。公牛的哥回去後,在琴夫人面前一番痛哭流涕的訴苦。
注意,這裡又是琴夫人,好像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由於涉及到國格、尊嚴以及邊境安全問題,知曉大義的琴夫人最終說服了烏烏奴國王,要發兵攻滅襲山幫。
就這樣,起初是一對牛男女刻骨銘心的愛戀,到後來引發了一場曠大持久的戰爭,公牛哥一方:烏烏奴國,母牛哥一方:襲山幫。
作為襲山幫的山大王,聽說要打仗,第一反應是熱鬧好玩,又聽說烏奴國聲言要派一名叫麻叔的驃騎大將軍出戰,誓要剿滅襲山幫時,當時一愣,等想到麻叔是故人時,不禁再次哈哈大笑。
可後來,訊息說麻叔要帶領一萬的人馬來攻打,當即給嚇壞了,想我堂堂襲山幫不過幾百人號,他一萬人馬來,就是一萬頭豬,我也擋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