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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龜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臨別,柳枝對龜島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眼角還淌著眼淚,但最終還是給我狠心地拉著離開了。
她背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恨不得把龜島上的東西統統都帶上,幹糧,水果,魚幹,辣椒,鹽,甚至計劃把鍋也帶上,以方便做海魚辣椒湯。
不過,對於當初我羞辱過的那個花籃,她堅決地一腳踢開了。
路上,柳枝不停地要求歇息,我提出來可以幫忙,可她的包袱根本不讓我碰。
一次歇息,我看到一隻小烏龜竟然從柳枝的包袱裡爬了出來,而這貨本來是柳枝在龜島養著玩的。
於是不顧柳枝反對,我強行扒開她的包袱。
裡面物品之豐富讓人驚嘆,除了我能想到的吃、穿和必要的藥品,還有日歷、兒歌、盆栽之類——這都是我在出發前一再強調應該丟棄的東西。
我生氣了:“柳枝,咱們去他姥姥山,不是搬家!”
我把那日歷、兒歌、盆栽翻出來,擺在柳枝面前,她也不吭聲,只是眼睛一會兒看面前的物品上,一會兒看我。
直到我把那些東西統統扔掉重新上路時,才聽到柳枝低低的嘟囔一聲:“那都是回憶呀!”
朝著我描述的他姥姥山的方向,我和柳枝艱苦跋涉,漸漸深入一到處是崇山峻嶺的荒涼地帶。
沒過多久,柳枝所帶的食物所剩無幾,且路上沒幾個人煙,每日只能啃硬邦邦的幹餅,沒一點油水,腸胃極其難受。
這日,行進到一山谷的小樹林,突然一股肉香彌漫開來。順著香味,我們一路追蹤過去,看見一老頭躺在路邊正津津有味地吃狗肉,喝黃酒。
那老頭痛快的吃相,立時饞得我不斷嚥唾液。可細看那老頭的長相和裝扮,覺得有點眼熟,心下一琢磨,突然想起來這個老頭,這不是把我騙到烏奴國當挑糞奴的王老道是誰!
太好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立刻上前,劈手把王老道吃得正歡的狗肉給奪過來,大口吃起來。
王老道看到我,大概認出我是誰來,也不大驚小怪,去喝壺裡的黃酒。我把酒壺也奪了過去。
王老道用手指指我:“你……”
我邊吃肉喝酒,邊說:“我知道你是誰——別惹我!”
王老道住了嘴,看我大吃大喝。
柳枝這會兒過來,看到我的樣子,著實意外,正開口,我把一塊肉撕下給她,把酒壺也遞過去:“試試有毒沒有,要是有毒我不行了,你可千萬別放過這老騙子!”
“沒毒,這回沒毒,是我純粹自個兒吃喝的……”王老道一旁嚷著。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惡狠狠地訓斥道,王老道不說話了。
柳枝奇怪道:“你幹吧這麼對待這老人家。”
“這老頭是騙子!聽我的,試試這肉、這酒有沒毒,上回就著這騙子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