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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奴園是個為烏奴國王室提供服務的地方,裡面生活都是各種奴工。
按照朱貴和向東的說法,園長麻叔之下,奴工分三高中低三等,服務內容和待遇各不相同,他倆是中級奴工,而像我這種腳上綁一鈴鐺的,連低等奴工都算不上,只能稱為弱雞,因為初來乍到,很可能熬不了多久就掛了。
地盤廣大的百奴園很具有生活氣息,不少人由於世代為奴,所以拖家帶口,養雞種菜,牛馬和貓狗等也是成群結隊。在麻叔的英明領導下,百奴園的事業井井有條,而且蒸蒸日上。
於我而言,挑糞的生活很累,而這天前所未有地累,尤其是在朱貴和向東經常幹活就睡著的情況下。
朱貴拄著一鐵鍁,向東手提著一木桶,二人一動不動,竟然都睡著了,打起了震天的鼾聲——這實在是一個能力非凡的本領。
我感覺他們睡著後,剛把手中的鐵鍁扔掉,朱貴立馬就兇神惡煞道:“幹活!”
眼見朱貴是閉著眼睛說話,我嚇得一哆嗦,差點把一泡尿撒到□□裡,連忙接著幹。但之後,朱貴卻把鐵鍁把貼到臉上磨蹭著,表情溫柔:“吵什麼吵!睡你的覺吧!”
我又看向東,向東背靠著牆留著口水,幾乎以抱著木桶的姿勢,朝我兇狠地哼一聲:“嗯——!”想到如果不幹完活,首先挨鞭子的是我,就只好磨磨蹭蹭地幹著。
熬到飯點,廚工送來三個人的午飯,朱貴和向東二人都突然精神煥發起來。朱貴突然提議要考考我學習麻叔的功課,向東表示贊同。
於是我就在他們倆吃飯的時候,表演單腿跳,倒走,憋氣。倒走環節我差點摔倒,這讓朱貴和向東二人哈哈大笑,貌似胃口大開。
表演完,我整要拿饅頭吃,朱貴卻伸腳一下把饅頭踢到一邊:“哎呀,你這人不喜歡吃也不能扔啊!真是的!”我再撿,向東又一腳踢開:“這饅頭我看是長了腿了!”
我沒再動,朱貴過去把饅頭撿起來,遞給我,眨眨眼睛:“吃吧,別浪費糧食。”我朝他一笑,接過饅頭,大口咬了起來。
趁我啃饅頭的當兒,朱貴和向東賭起了錢。
他們擲骰子,向東一輸再輸,將身上的衣服也搭上了,也還是無法翻本,朱貴堅決不肯借給他。
眼看二位又要尋其他事做,我拍拍向東的肩膀:“我幫你。”朱貴一旁不屑:“你有錢麼?”
我回道:“我賭命。”朱貴有點兒驚詫,一雙小眼睛眨了又眨。我又道:“我賭命,你賭錢,可以吧?”
朱貴隨即的啊,到時可別賴賬……”向東有些不解地望了望我,沒講話。
擲骰子是我拿手好戲,原來在狗兒窪,李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向來只肯同我玩麻將牌之類,堅決不同我擲骰子。
我把之前他們玩的骰子拿在手裡,掂量幾下。這骰子陶製的,中空,分量不均勻,肯定是朱貴暗中做了手腳。
不過這根本難不倒我,擲骰子無論作弊與否我都在行,因此我跟朱貴玩八局,贏八局,最後不光把他之前贏向東的東西給全贏過來,也把他自己的家當連同衣服也贏了過來。
這時,朱貴耍了賴皮:“今天運氣不好,不算不算!”半天不吱聲的向東道:“那我也不欠你什麼了。”
朱貴道:“那可不行,咱倆的可是正大光明的比賽。”我對向東說:“剛才我可是拿命為你贏的。”
向東一拍大腿“是啊!”,對朱貴道:“剛才是龍霸天為我下注,你都輸光了,還有臉問我要錢,媽的!”朱貴毫不相讓:“媽的,咱倆的事,別龍扯霸天。”
向東頓時怒了:“龍霸天為我贏的,就是我贏的……”沒再說幾句,二人動起手來,一個抓衣服摳鼻孔,一個抓頭發揪耳朵,用的都是最原始、最本能的招式,麻叔早上教的東西他們給全忘了。
趁著二人扭打一起的當兒,我悄然跑上一條貌似通向外面的石子路。
中午沒什麼人,太陽毒辣辣的。可是在經過一片片的宏偉建築,轉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後,我發現自己迷路了。
在大片無邊際的黃色建築之中,我兜來兜去,雖小心避開巡邏計程車兵,但總回到最初的地方。
就在左轉右轉找不到出路時,我忽然發覺有什麼東西跟在身後。每次回頭,又總什麼也沒看見,如此者二三次。
我跑過一個拐角,然後猛一回頭,終於發現一隻髒兮兮的斑點小狗跟在後面。
那小狗見我發現了它,也不叫喚,徑直走過來,聞了聞我的腳,然後蹲坐在前面,迎頭望著我。
說實話,我向來對狗沒什麼排斥,除了因被狗咬過,過路時能踢一腳就踢一腳外,也實在沒什麼惡意。對這條跟蹤我的奇怪小狗,我同樣準備踢走了事。
但問題是,在我拍拍小狗的腦袋做了這個預備的動作後,向來一踢即中的腿法竟然踢空了。我跟著又是一腳,被那小狗稍一閃身,再次踢空了。
我感覺自己被激怒了,追著小狗,一陣踢打。
不料這時,背後突然傳來牛貴的一聲好嗓子:“在那兒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