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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的倆人高點兒的叫向東,矮點兒的叫牛貴,照我的觀察,均是貪吃能睡的主兒。
二人領我換身跟他們一樣的衣服,還給我腳上綁了一鈴鐺。雖然剛才那頓胖揍的痛感還未消失,但平生第一回穿上那麼好看的衣裳,還有那麼好玩的鈴鐺,一度讓我興奮不已。
當我拉著載著一木箱的車子,向東、牛貴跟在兩邊,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大路,經過一個個華麗的大屋,腳上的鈴鐺隨著節奏一步一響。
我突然覺得被打一頓也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我從此開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人生。
來回過往的人,男人體面,女人俊俏,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看到我們,都繞著走,有的還用手扇鼻子前的空氣。
隨後,來到一個暗香撲鼻的房子,我尋思應該是某個大人物的住所。不過當我最終發現這不過是個廁所時憤憤不平,因為這廁所比我住的窩棚不知好上幾百倍!
到這時,我也明白了,我之所謂新的生活,就是掏糞的奴才。需要特別的指出的是,這兒的糞便貌似並不太臭。
我問兩人怎麼回事,牛貴一臉鄙夷:“這是琴夫人的糞,你不曉得這夫人的屁也是香的!”
在那豪華的廁所裡,向東、牛貴倒還老實,一出門,來到外面,向東、牛貴突然就分別擺出一副無賴相,從一開始嘲笑我的長相,到譏刺我不合身的衣服,再到點評我走路的姿勢。
我剛要有所表示,二人的一個立馬就會陰險表示:“是不是想找麻叔再練練?”搞得我只好憋著。等到來到處理糞便的地方,二人索性撒手不幹了,在一邊玩石子賭起錢來。
我往他倆那邊湊了湊,想表達我也加入的意思。向東立馬不耐煩了:“幹啥,皮癢了?”我沖他笑笑,指了指扁擔和木桶:“別呀,我還不知道怎麼用這玩意兒。”
這是大實話,很久以前這種活計都是毛毛幹的。
牛貴一聽,道:“來我教你。”一臉壞笑地沖我過來。
我連忙背起扁擔,勾起兩只木桶,跑到糞池邊。誰知中間腳下一劃,差點一頭栽倒在糞池裡。二人看到,指著我哈哈大笑。
晚上,我疲憊不堪地回到窩棚躺下,正半睡半醒間,腳上、腿上突地兩處劇痛,我剛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跳蚤,一個憤恨的女聲就傳過來:“淫賊,混蛋,你不是人!”
我驚醒,昏暗中發現正是早上遇到的奇女子,她扭曲嚇人的臉正對著我。我一邊慌忙逃竄,一邊分辯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壓低聲音:“難道老孃是故意的!”她不由分說拽著我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吃痛,推開那女子,連滾帶爬地逃出窩棚。
四處漆黑,我一陣慌不擇路,聽見附近豬的哼哼聲後,拔腿就往豬圈跑。
我開啟豬圈門,奮不顧身地鑽進去,然後把門死死按著。那女子緊迫不止,力量奇大,沒幾下竟把豬圈門掰斷。但她探了探身子,大概嫌髒又退了回去,只在外頭打轉。
女子怒罵道:“你個大男人,有本事出來!你偷看老孃洗澡的勇氣給狗吃了?你出來,咱倆的帳算清楚!”
得益於早年的歷練,我在豬圈裡顯得很自在:“我不出去,我在裡面挺好的。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屋子裡的!”
女子提高聲調:“放屁,那原本就是姑奶奶的地盤!不過喝點酒,一時忘了自己早搬出去了。我當時還以為有個伴了,沒想到是你這個小淫賊……”
這女的“老孃”“姑奶奶”的自稱各來一遍,全沒一點矜持的模樣。
突然,附近一聲呵斥:“什麼人!”接著一堆人打著燈籠跑了過來,是巡夜的守衛。
那女子看四周無地方可躲,情急之下也鑽進了豬圈,躲在我旁邊。縱然附近臭氣燻人,但女子身上的那股香甜氣息還是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