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你看錢佳成,兩年文藝兵,到處說自己當過兵。”攝像大哥看來是不太喜歡錢佳成哦。
“文藝兵也辛苦的,我也不過是服役的時候恰好在緬甸附近而已。”周野對兵營有著不容置疑的態度,那是他兩輩子都引以為家的地方,或者說,從他入伍以後,家就再也沒有了。
攝像大哥知道好歹,不再繼續說了,“走嗎?”
“走。”
片刻的歇息,三人繼續,攝像大哥扛好裝置,剛剛開機,透過鏡頭就看到周野忽然往一個方向跑去,碩大的身軀宛若叢林間的獵豹,快速的不可思議,攝像大哥的鏡頭移不開了,直盯著男人的身影。
跳躍、出刀、站定。他拉住步臨的手把人裹在了懷裡,小刀上似乎有什麼生靈已經消失。攝像大哥趕緊跟過去,把鏡頭拉近才發現,那是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已經斷成兩截,還在不屈的扭動,蛇頭被釘在樹幹上,烏黑的眼睛不肯瞑目,信子卻已經伸不出來。
攝像大哥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攝像機都沒忍住一抖。
周野剛剛一下子爆發式的運動軌跡,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靜謐了兩秒才聽到他的怒吼,“你眼睛呢?看不到蛇嗎?!就掛在你頭上了!我再晚來一步準備交代在這裡嗎?老子讓你別跟來別跟來不聽!跪在這裡我拿什麼給你爸媽交代?!”
步臨輕輕的推開他,從他懷裡出來,很詫異卻試圖為自己解釋,“我塗了藥,驅蛇的,那是它準備從我身邊離開。”
“放屁!那麼明顯的攻擊姿態,我不來你就被咬了!”周野相信自己的眼睛,橫眉豎目的批評著步臨。
步臨已經站到了他對面,無話可說,事實是蛇都已經死了,這個爭論毫無意義,於是她輕輕的說了一句,“那就算你對。”
“……” 一團火似乎打在了棉花上,讓周野怎麼也不舒服,不舒服怎麼辦?他慣會叫囂了,恨恨的聲音被壓低了從齒縫裡鑽出來,“隨便你!老子再管你是豬!”
他從樹枝上拔下自己的刀,用一塊白布擦了擦,然後蒙上了蛇頭。相當虔誠的對它拜了拜,念念有詞。步臨也站去了他邊上,一摸一樣的舉動,詭異的熟悉感。
攝像大哥拍攝了全程,真想把這個播出去啊!可惜步臨是不能出現在鏡頭的人。沒關系,咱們,還有花絮。
花斑小蛇慘死的樹幹後,周野眼光一掃,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紅旗嗎?步臨識相的離開鏡頭,找到小旗的變成了周野一個人,略帶些浮誇的興奮留在了鏡頭裡。攝像大哥按照導演的要求,給與他下一步的任務卡片。
任務要求,找到一朵最大的蓮花,並與之合影。任務獎勵,提早三天。
荷花?周野思索著過來的一路,似乎並沒有水源,而找荷花就等於找水源。
他站在叢林間,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叢林裡必須靜下心才能感受到的風向,潮濕的空氣裡,要辨別哪裡更可能有水源,需要的是相當豐富的經驗,而周野,前前後後加起來,在叢林生活了十幾年。
片刻後他睜開眼,看著樹木生長的方向定下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不遠處步臨跟上,攝像大哥贊賞的點頭,他還沒作弊告訴他方向呢,人就已經出去了。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不到,面前豁然開朗,遍地的蓮葉比人還大一些,若不是他及時剎車,恐怕是要掉進湖裡的,因為這湖的邊界和陸地根本無縫銜接。全是一片徜徉的綠。
作者有話要說: 稀少的留言,哭唧唧,我就想看看你們的雙手!舉起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