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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應酬喝醉之後，白小鹿晚上都是在顧茂房間睡的。
今天空調開得低，白小鹿滾來滾去冷得睡不著，又懶得起來找遙控器，幹脆偷偷摸摸地鑽進了顧茂被窩。
“幹嘛呢猴兒？”顧茂本來就沒睡著，把她納進懷裡，伸手把她的被子也疊上來。
“你才猴兒，”他被窩裡暖融融的，白小鹿舒適地喟嘆了一聲，額頭枕著他的鎖骨，小聲說，“你怎麼還不睡？”
顧茂跟著她縮排被窩裡，呼吸的氣息灑在她耳畔，學著她那樣小聲說，“因為有隻小猴子一直滾來滾去。”
“還不是因為你把空調開這麼低。”白小鹿戳戳他臉蛋，作惡的手被他逮住。
顧茂看似兇狠地咬了一下她的食指指尖，“怎麼我就沒有冷呢？”
“肯定是因為你在想汙汙的東西，純潔的人都會覺得冷。”白小鹿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忿忿地說，說完忍不住笑了。
他們兩個成年人，像兩個小朋友一樣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嗯，是啊，我想著怎麼教你種草莓呢。”顧茂調侃地道。
白小鹿眨眨眼，拽著他的睡衣衣領把他再拽下來一點，顧茂順著她的力道垂眸看她，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小家夥已經在他鎖骨種了一顆草莓。
“你說誰教誰呢？”惹火的人還不自知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嗯。”顧茂的眼睛本就深邃，在夜燈下更顯得黑沉，他低下頭，薄唇摩挲著白小鹿耳後到鎖骨的優美曲線，挑了個喜歡的位置，還她一顆草莓，說話的氣息灑在她頸側，“你教我。”
“嗚qq”白小鹿敏感地抖了一下，側頭和他親吻。
顧茂感覺到懷裡的人像是一塊小年糕，漸漸軟在他的懷裡，讓人忍不住接著欺負她。
他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了沒把手伸進她的裙擺，只是箍在她腰側，強迫自己停下來。
“......嗯？”白小鹿睜開眼看他，大眼睛帶著水意和茫然。
“乖乖睡覺，”顧茂的聲音帶著忍耐，側頭惡狠狠地在她耳邊威脅，“不然我就把你吃掉了。”
白小鹿伸手觸上他的腹部，感覺到他緊繃了一下，意識到顧茂也一樣的緊張，莞爾一笑，在他唇邊啄了一口，“那就吃呀。”
顧茂呼吸一窒，伸手開啟大燈，垂眸看著她，“說真的？”
白小鹿仰頭看他，耳邊就是他不淡定的心跳，笑出小酒窩，“嗯，你要不要等我去把楚兮給我買的那個啥換了？”
顧茂唇角牽起，低頭親她，一直剋制的手鑽進了她的裙擺，“你這樣已經夠美了。”
白小鹿把頭窩在他頸窩裡當蝸牛，感覺到他的手在她後腰頓住，才驀然想起一件事——
顧茂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到白小鹿從脖頸到腰的曲線。
白小鹿因為凹下去的腰線被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黑貓阻斷。
仔細一看，羊脂玉般的肌膚上，那隻拽拽的黑貓正慵懶地躺在她後腰正中，尾巴沿著那條傷疤一隻蜿蜒到臀縫，把人的目光引向挺翹的小屁股，引人遐思。
顧茂長指觸碰那隻黑貓，惹得白小鹿一顫，只聽他問，“疼不疼？”
白小鹿本來還緊張來著，一聽這話腦迴路不知道搭到了哪根反射弧，眨眨眼，“你是不是問早了？”
顧茂被她逗笑，低頭親上她的唇，“我就不該問你。”
季夏之夜，窗外蟬鳴陣陣，晚風習習，剛孵化的螢火蟲三三兩兩，從小盆栽前飛過。
——彩蛋·季夏·完——
第六面：本真·杜虎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