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討好你。”
華裳咧了咧嘴,露出嘲諷的笑容,像是在說“你覺得我會信”。
宋玉清的嘴角下撇,眼角下拉,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哭出來。
這時,他猛地挺直背脊,“若是重新來一遍,我也還會這麼做,如果我不這麼做,我一輩子也別想做到尚書令。”
華裳垂眸淡淡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宋玉清神情奇怪,“你不指責我嗎?”
“我?”華裳笑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嗎?”
她枕著枕頭,神情慵懶,似笑非笑,“有人追求名,有人追求利,有人追求權,我不追求這些,卻不能高高在上阻攔別人去追求這些。”
“再說了,你宋玉清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管你是貪財好色,還是貪慕權勢呢?”
宋玉清雙手攥著袖子,神情冷淡,“是啊……沒關系,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己……我……”
他幹澀的嘴唇哆嗦一下。
他無力地松開手,雙手垂在身體兩側。
“宋某想要說的只有這些,信與不信都是冠軍侯的事情了,也許在你的心裡宋某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閉上眼,“宋某……宋某……就這樣吧。”
宋玉清轉過身,抬腳。
他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等等。”
宋玉清的腳步遲疑了。
“你的袖子……”華裳聲音遲疑。
袖子?
宋玉清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他純白的袖擺上沾著猩紅的血跡。
他記起來了,方才他不小心捏住了袖口,忘了掌心還有咳上的血。
她這麼在意嗎?
宋玉清的眼中忍不住升起一陣期待,他緩緩轉過身。
華裳的目光凝在他的袖擺上,鮮紅的血跡像是開在雪地裡的梅花。
她的視線慢慢上升,看到了他手指上沾染地星星點點血漬。
華裳:“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
宋玉清忍不住笑了一下,眉眼隔水開出桃花,“你是在關心我嗎?”
華裳:“告訴我,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宋玉清含笑,神情恢複了以往的清俊顯貴。
他朝她的方向邁了一步。
華裳想了想,小心翼翼問:“你的身上……最近有沒有感到有些不像你?”
宋玉清十分敏感,他猛地停住了腳,皺眉,“你在透過我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