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當然。”
文墨小聲道:“那好吧。”
他還是有所猶豫,但仍舊將華裳帶到了宋府門口。
文墨臨進門之前,囑咐道:“請冠軍侯無論見到什麼都不要露出驚奇的神色,好嗎?”
華裳望著宋府門口的石獅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瘸,她總覺的石獅子嘴裡的那個石球似乎缺了三分之一。
“啊,好的,你放心。”華裳回過神道。
文墨憂心忡忡地敲了敲門,另一個長相乖巧的童子開啟了大門。
童子見到文墨眼睛頓時一亮:“藥賒到了嗎?”
文墨看了華裳一眼,小聲道:“是冠軍侯替我們付的賬。”
童子驚呼一聲,立刻向華裳行禮。
華裳擺了擺手,“畢竟是我的老師,對了,宋師怎麼樣了?”
童子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
文墨一驚,“我這就去煎藥,焚香,你替我招待侯爺。”
焚香:“是。”
華裳看著文墨行色匆匆的背影,“難道這府裡的侍候的人只有你們兩個?”
焚香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冷冰冰道:“我們郎君兩袖清風,錢財都拿去資助貧困的學子了,沒有錢找那麼多人回來。”
然後,到了他自己困難的時候,那些人都統統視而不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華裳盯著破敗的屋簷,斑駁的柱子,忍不住想:這宋玉清怎麼比自己混的還要慘?
焚香自然注意到了她四處打量的視線,他繃緊了臉,用稚嫩的聲音道:“難道冠軍侯也是那些嫌貧愛富,瞧不起我們家郎君的人?”
哇!可真是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華裳驚訝地看著他。
焚香的眼睛被怒火燒的旺旺的,有點像一力維護她的青娘。
華裳的心突然柔軟起來。
她笑道:“當然不是,說起來我們冠軍侯府也並沒有比你們府上好多少,前些日子差點逼得我去抗大包。”
焚香瞪圓了眼睛,“怎麼會?”
華裳摸了摸鼻子,“是啊,在外人看來我們該是有權有勢有錢的富貴人家,然而,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焚香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了華裳手上那把金燦燦的刀上。
“您該不會是在蒙騙我吧?”
華裳顛了顛那把金刀:“看著這金坨坨眼饞是不?我也眼饞,恨不得把它熔成金塊兒!”
她眼巴巴地望著那把刀嘆了口氣,“可是,不行啊,這是禦賜之物,我就算是把自己給熔了,都不能動這把刀,這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焚香盯著金刀嚥了一下口水,“就像是捧著金飯碗上街要飯,會被活活餓死。”
誰會信你有金飯碗還會吃不飽飯啊!
華裳拍了拍焚香的肩膀,一臉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