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無奈搖頭,也跟了進去。
注意到她進來,店裡看病的、抓藥的、幹雜活的人都像是被點xue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氣度瀟灑的黑衣馬尾女人抱著長刀,歪頭道:“怎麼?都不用幹活嗎?”
話音一落,眾人瞬間行動起來,速度也比往常更快了。
華裳走到正在買藥的少年身邊,看著抓藥的師父將他需要的藥材一樣樣包好。
“這是治什麼病的藥?”
抓藥的師父低著頭恭恭敬敬道:“是風寒。”
華裳蹙眉。
她不信宋玉清連抓這點藥的錢都沒有。
少年低垂著頭,不肯說話。
等藥包好之後,老師父忙將藥包塞到少年的手裡。
華裳掏出一塊小碎銀子放在櫃臺上。
抓藥師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華裳揚了揚下巴,“給你你就拿著,你們收這些藥也是有成本的,不過,讓你們掌櫃記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她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若是再讓我聽到,就準備好棺材吧!”
老師父整個人都在發抖,連連點頭。
少年抱著藥材,瞬間從藥鋪跑了出去。
華裳瞥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一個未加冠的少年哪裡是華裳的對手,他都跑的呼呼喘息,華裳仍舊像是散步一般,不緊不慢跟在他的身後。
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他猛地轉過身。
“別跟著我。”他低垂著頭,羞愧地拒絕這個剛剛幫助過自己的女人。
“那些銀子……我會還給你的。”
華裳捏著刀柄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輕聲道:“文墨。”
他抬起頭,漂亮的眉眼裡盡是哀求。
華裳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抱歉”。
“不用還給我,如果你家郎君真的是宋師的話……說起來我與宋師還有一場師徒情誼,他既然生病了,我也該去看看。”
少年目露猶豫的神色。
華裳微笑:“莫非宋師說了什麼,讓你不相信我嗎?”
文墨不敢讓郎君背上這樣的黑鍋,他忙搖頭:“不是的,只是……”
文墨低頭道:“我家郎君自從被聖人罰過之後,眾人都害怕受到牽連,不願意登門。”
“冠軍侯真的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