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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哥知道原因,喊姑娘起床得哄著來,桑枝只會不停地念叨“姑娘起來了”,姑娘不煩才怪,可惜她教了桑枝幾次桑枝都學不來。笑了笑,鸚哥飛快擦把臉,抹了茉莉花味兒的香膏,便去裡面喊人。
素色紗帳裡,謝瀾音依舊睡得香甜,烏發散亂,黛眉如畫。白皙細膩的臉頰如塗了最好的胭脂,嬌滴滴似朵牡丹,紅紅的嘴唇飽滿豐潤,色澤誘人如新洗過的櫻桃。
伺候這樣天仙似的主子,鸚哥做什麼都覺得享受,挑起紗帳,俯身輕聲喚人,“姑娘,我聽小道姑說華山玉井的水可以潤膚美顏,昨晚特意吩咐她們燒玉井的水給姑娘用,姑娘快起來試試吧,一會兒水涼了效用就不好了。”
謝瀾音有了動靜,蹭蹭被子,睏倦地轉過身,睡眼惺忪地問道:“真的?”
聲音輕柔嬌軟,說不出來的好聽,那嬌嬌的味道沒來由讓人不忍心騙她。
鸚哥說的確實是真話,笑著點點頭,伸手扶床上的美人起來,“我何時騙過姑娘?”
鎮嶽宮的玉井還是有些名氣的,謝瀾音沒有懷疑,懶懶地靠在床頭,閉著眼睛等兩個大丫鬟來伺候。桑枝端水靠前,謝瀾音接過擰了水的熱巾子敷臉,溫熱的觸感瞬間驅散了她的睡意。輕輕嘆了聲,謝瀾音頂著巾子吩咐道:“鸚哥幫我揉揉腿,昨兒個走了半天山路,現在酸死了。”
這人聲音一好聽,抱怨起來就容易叫人感同身受,鸚哥心疼了,歪坐在榻上幫姑娘揉腿,從大腿揉到腳踝,熟練非常。桑枝早習慣自家姑娘的嬌氣勁兒了,伺候姑娘洗完手臉,取了兩個成套的粉彩花鳥紋香膏盒過來,開啟蓋子遞了過去。
沁人心脾的玫瑰香嫋嫋飄散開來,謝瀾音先用食指挖了些面霜點在額頭腮邊,邊揉勻邊滿意地誇道:“三表哥這次送的‘美人嬌’比以前的好多了,聞著香,塗在臉上也舒服,我打算以後都用這個了,一會兒我就去跟他說。”
鸚哥馬上笑道:“三公子最寵姑娘,只要姑娘說喜歡,三公子肯定不會再賣給旁人。”
夫人一連生了四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沒有,舅老爺那邊倒好,連續生了四個公子,個個都是經商奇才。大公子專管絲綢皮毛,二公子精通古玩瓷器,三公子從小就愛琢磨胭脂香粉,四公子熟知天下茶,哥四個分別接手一樣生意後,蔣家陝西第一富商的地位越發穩固,商人裡麵人人都贊生子當如蔣家郎。
其中三公子蔣懷舟長姑娘五歲,生辰卻是同一天,都是十月初十,因此三公子尤其偏愛這個表妹,每次製出新東西,都會先給姑娘用,凡是姑娘喜歡的,那東西就專供姑娘了。就這一點,不知羨煞了杭州多少貴女,個個想方設法巴結姑娘,希望能分點好東西。
可惜三公子生性風流,要不然表兄表妹多配啊。
想到三公子玉樹臨風的俊逸模樣,鸚哥暗暗惋惜。
謝瀾音將貼身丫鬟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伸手戳她額頭,“整天瞎想什麼,趕緊去外面瞧瞧夫人她們回了沒。”
她有堂兄,關系不親,幸好舅舅家還有四個表兄。舅舅舅母待她們姐妹如親生女兒,她也把表兄們當親哥哥,一點兒女私情都沒有。只要三表哥始終對她好,兄妹情分不變,他有多少女人同她有什麼關系?
目送鸚哥的背影,謝瀾音同桑枝哼了聲,“我看鸚哥是動了春心,等咱們回杭州了,我就給她挑個好的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