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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不敢再問,向後做了個向下劈的手勢,便跟著二太太離開了。
她們身後的房間,緊接著便又響起一陣沉悶的皮肉拍打聲,隨著那急促的節奏,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漸漸變成了破碎不堪的淺吟,直至無聲無息……
淩玥向來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更知道宅院裡的奴才都是逢高踩低,只有手裡有銀子才會受到尊重,因此自從她手頭寬裕以後,後院裡這些大大小小的丫鬟,媳婦子,婆子都沒少受她的好處,不但讓她飲食起居上的條件大大改善,連小道訊息也沒少告訴她。
這日小荷提了早餐的食盒回院子,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姑娘聽說了嗎?崔媽媽沒了!”
淩玥心頭一驚,正在梳頭的手不由得停下了動作:“怎麼回事?”
小荷放下食盒,向院子裡看了看,才低聲說道:“奴婢聽說,崔媽媽昨夜忽然暴病,不到一個時辰人就沒了,二太太說怕是疫症,叫人連夜拉出去燒化了,只怕現在只剩下一把灰了。”
一邊說著,小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她對崔媽媽的印象不算好,但是終究是在一起生活過的人,她和淩玥還是跟著崔媽媽一路進京的,好端端一條人命突然沒了,才十五歲的小荷自然覺得害怕。
淩玥手中的牛角梳子攥得越來越緊,心頭不禁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盡管對這個見錢眼開的崔媽媽沒什麼好感,可是畢竟是曾經相處過一段日子的人,竟然一夜之間就這麼死了,任誰心裡也不會舒服。
而且,淩玥總覺得這裡頭的事情不是小荷口中說的那麼簡單。
內宅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崔媽媽的死,怎麼看都像是透著蹊蹺。
古代人講究入土為安,若不是特殊情況,通常是不會選擇火化的,可是崔媽媽才死了沒幾個時辰,就被二太太命人拉出去燒埋,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想要掩飾什麼。
而且,崔媽媽去世的時間,未免也太巧合了些。上次她收了自己一百兩銀子,這才過了幾天,人就出了意外,讓淩玥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荷並沒有像淩玥那樣陷入深思,她接過淩玥手中的梳子,替她把未梳完的發髻梳好,口中唏噓道:“崔媽媽也真可憐,在府裡熬了這麼多年,眼看著一把年紀要出府了,卻得了這個病。二太太前幾天還發了話,說過了年就放崔媽媽去莊子上養老呢,可惜啊,連這麼幾個月都等不得了……”
二太太!
聽到這個人,淩玥的心沒來由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想起了二太太的狠酷手段,想起了二太太的自私潑辣,想起了二太太的兇殘蠻橫。
如果崔媽媽不是得了什麼暴病疫症,那麼她的死,十有八九和二太太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