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吃好了,他趕緊坐下解決自己的午餐。
死柄木吊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有效狙擊學姐他們,尤其是埼玉老師,上一次海濱相遇的時候,很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的狀態非常好。
學姐的實力很強,埼玉老師的實力更是不用擔心。就是歐爾麥特受了重傷,所以才會讓這些邪惡之輩會覺得有機可乘。
果然是隻會投機倒把的宵小之輩,如果是完全狀態的歐爾麥特,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人的存在。
他只需要微笑著將所有需要拯救的人擋在背後就好,這樣也不會再有誰能夠繞開他,傷害到他想要保護的任何人。
然而現在英雄遲暮,新的one for a繼承者還沒有成長起來,綠谷出久感覺時間真的越來越不夠用。
現在死柄木吊樹立了他作為敵聯盟頭腦的新信念,他也有了努力的目標,敵聯盟一方也找到了自己的信念支柱,英雄|殺|手的宣言讓整個黑暗的世界都興奮了起來。
綠谷出久從目前幾次有計劃有目的的敵聯盟行動中,看出他們確實在為了英雄|殺|手的話,在尋找他們作惡的最終理念,並為之努力“奮鬥”。
死柄木吊本來就不理解為什麼作惡之人還需要像英雄一樣樹立所謂的“信念”,和綠谷出久一番談話後,他卻懂了。
綠谷出久明白,往後英雄的活動會越來越難,而表面上擰成一股繩兒的敵聯盟,也會有越來越多的行動來與正義敵對。
只能說幸好英雄協會走在所有人的前沿,盡管英雄協會也有很多不足,可卻能有效的組織起英雄保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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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間已經是下午。
海魚一拱一拱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一頭順滑的短發現在也有幾分毛躁,那根被埼玉壓下去的呆毛現在又翹了起來。
睡得有些太多,海魚感覺頭有點暈,意識暫時無法回籠,身體也不太聽話。
迷迷瞪瞪的過了好幾分鐘,這才回過神來。
海魚慢條斯理地爬下床,鑽進廁所洗漱的時候,才恍惚想起自己睡覺的時候,綠谷出久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出久說了什麼來著?
死柄木吊?
還有敵聯盟?
這是什麼新興的恐|怖|組織吧?
海魚根本不知道出名的犯|罪成員裡有這麼兩號存在,當然,要是綠谷出久說a for one的話,海魚還能記得。
畢竟這是個老牌罪|犯,還是弗蘭德曾經上課的時候說過一個很有天分的犯|罪分|子。或許就是因為天生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所以認為普通人已經不配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不過這種把自己拔高一層的想法,其實在大多數有了特殊能力的人意識裡都有。
海魚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了,反正一群普通人逗比和一群有超能力的逗比比起來,還是普通人更可愛,畢竟他們發瘋起來還不會造成重大的社會損失。
人家普通人兢兢業業的在建立新社會,超能力者依靠普通人納的稅而活著,甚至還享受他們的崇拜,所以有什麼臉說別人不如自己?
搞事的是超能力者,這幫人被叫做壞蛋;拯救的還是超能力者,這幫人叫英雄。
那麼就是有普通人看穿了這兩幫人的本質就在超能力上,多數人認為有多大能力,享受多大的權利,就要承擔多大的義務。而壞蛋大多數就是享受權利壓榨普通人的同時,不願意承擔自己的義務,至於英雄就負責制|裁他們。
說到底,好像還是超能力圈子裡的一個怪迴圈。
海魚當初聽弗蘭德老師做這個評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想笑。
但仔細想想好像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是那麼愉快了,又好像感覺到本質上人就是人,階層等級其實都是人自己給自己的枷鎖束縛,古往今來,皆是如此,所以沒來由的就覺出了一份沉重。
海魚這個人就是不願意把自己感到太沉重的東西放在心上太久,這樣會讓她覺得活著很累。所以為了要開心的話,她就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道理她都懂,用不用就是問題了。
有時候講道理,還是要用拳頭說話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哲學家,就算是哲學家,也有走進死衚衕自殺的,還有劍走偏鋒走火入魔的。
所以觀念在那裡,單看誰理解,怎麼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