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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做經理，你們有意見嗎？”何愛花俯視眾人，言語裡充滿了肯定。有些人遲疑，有些人贊同，有些人沉默。這會議室裡的氛圍突然變了怪異了許多。
“何總，我有話說。”我舉手，高聲道。
“說！”
“作為一名新來的基層員工，我深深的感受到工作的不容易，在銷售部，比我優秀的人很多，我覺得應該把這次機會留給他們，畢竟他們為這個公司做出的貢獻不知比我高多少。”我正聲道，然後撇了一眼何愛花，再次把目光移開，眼睛微抬，看著天花板。
“對啊，老總，方明來我們公司才一個月不到，雖說他做了一個很優秀的方案，也給我們公司和自然源帶來了很大的收入，但是他終究不熟悉我們公司的操作流程。”一人站了出來，反駁道。
“老總，方經理在我公司任職時間有三年多了，她也有工作，而她屬下做出的事她事先也不知情，我覺得老總的處罰應酌情處理。”另一個人又站了出來。
“黃總監，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另一個人站出來反駁剛才幫方玉說情的那些人。
“從老總退休到現在也有一年多了吧。這一年多裡公司並沒有一個真正的領頭人，而這一年裡，銷售部的變化你這心裡應該有點數吧。”那人是個胖子，一個擁有正義感的胖子，肥頭大耳也掩蓋不了那雙歷經歲月蹉跎的雙眸。
“以前的精英銷售部基層員工在短短幾個月變成了軟腳蝦，業績下降幾個點不說，就連客戶投訴也多了好幾個。而我們的銷售部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個銷售黑馬。”他說著把手指向梁山東。
“就是我們的梁主管，一個銷售部的‘傳奇’。剛入職的他除了油嘴滑舌，說話沒個正經的人當上主管之後業績竟突飛猛進。當時我都詫異了，可老是有客戶投入銷售部基層同志的時候，單子的促成者竟然是我們的梁主管。可真是打臉。”那人笑得很諷刺。
“王經理，我現在說的是方經理，而不是梁山東。”那個叫黃總監的男子皺眉道。王經理冷笑：“下屬單位亂成這樣，她身為銷售經理，難道不應該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嗎？”
“開會的時候我和方總監不知道提了多少次，你這個高層的有注意過嗎？”王經理說話很尖，矛頭直指黃總監。那人聽了眉頭一皺。
“說夠了嗎？”何愛花淡淡道。
那黃總監跟吃了憋一樣，一屁股坐了下來，突然道：“老總，如果這種處罰對於一個高層來說是在太殘忍了。我希望老總酌情處理。”
“如果我硬要這樣做呢？”何愛花撇向他，淡問道，聲音裡滿是說不盡的冷漠。
“如果老總執意這樣，我懇請老總批準我的離職。”坐在黃總監身旁的人說話。他的如同連鎖反應，一些人也開始說這種話。方玉整個人都著急了，梁山東整個人全程面無表情。
“決定了嗎？”何愛花淡淡道，臉上沒太多表情，只是瞥了他們一眼。
“嗯。”那幾個人重重點頭，那種兩肋插刀的模樣真是讓我佩服，可我總感覺這幾個人要失業了。
“老嚴，今天把他們的工資給我算清楚了，全部給我滾蛋。”何愛花淡淡道。目光看向眾人，厲聲道：“老孃縱橫職場幾十年，第一次見到自己員工在我的地盤跟我叫囂的。這個時代不缺人才，缺的是良心。今天的會到此結束！”
說著何愛花大拍桌面，厲聲道：“散會！”
“老總……”有幾個人應該沒想到這老總的脾氣會那麼暴躁吧，或者說是說到坐到的人。這一切彷彿安靜了一樣，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失落。一個職場裡，終究都有對手。這一聲“老孃”終於讓我明白了易蓉為什麼那麼喜歡自稱“老孃”了。這真是近朱者赤啊。
“方明留下來！”何愛花並沒有理會她，直接呼我名字，原本暗自竊喜的我頓時一怔。對這個易蓉的親媽我是有點習慣了，畢竟這娘倆還是有點相似的。
等到別人都散了，會議室裡就剩我和易蓉還有她媽三個人。
易蓉看見那幾個灰溜溜狼狽的模樣不由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