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們還是分居吧。”我一嘆,盡量壓下自己心中的情緒,提著行李箱,準備往客房那裡走,這個時候周雪走過來攔住了我。
“方明,你怎麼回事,你回家就懷疑我帶男人進來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說了,我不會那樣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周雪義正言辭,十分惱怒。
我並沒有生氣,側身指向房間裡的那盒杜蕾斯,淡說:“我出去出差之前,我和你並沒有上過床,那個盒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還有,這桌子上的煙灰缸,你也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在這個家,我的煙灰缸只會放在書房,而且是白色的。”我又指向那個透明的煙灰缸。我的聲音十分平淡,盡量不讓自己沖動,而且我的腦袋,很疼。
“方明,你就那麼懷疑我嗎?”周雪冷靜下來了,質問我。我搖了搖頭,拉著行李便客房走去,輕嘆:“懷疑有什麼用?你心已經走了,我要休息,別打攪我。”
我的頭很暈,特別暈。進了客房,我躺下便睡了,絲毫不理會周雪那罵咧咧的聲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有人摁我的胸口,一束光照進了我的眼睛,腦袋很重,重的我抬不起頭來。
我感覺到我的周邊很壓抑,壓抑的我想喘一口氣,可是氧氣似乎沒了。我很痛苦,也很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世界裡有哭聲、有傾訴、有威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世界還是明亮的,人生還是沒變的,老婆依舊是別人的。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竟然躺在醫院裡面了。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頭上還有繃帶。一摸到這個繃帶,我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張康用落地燈打我的畫面。
“真的是,大意了。”我懊惱,捂著那隱隱發痛的傷口。唉,睡了多久啊,又沒去上班,算自動離職了?
我腦海思緒萬千,生無可戀。
現在是清晨,早上起來活動的病人有很多,比如有晚年的陪伴、形單影只的,加上我這個勉強能起床的人。
現在我可沒有心情散步,工作第一。如果沒了工作,我就沒有資本站起來了。
趁護士不注意,我溜了,先回家。我現在身無分文,所以只能走,打的也沒錢。
我很迷茫,下意識朝著家裡趕。走了二十幾分鐘,我回到了我的小區,穿著病號服。來到自己的房間,我先敲門。可這一敲門,我都快氣昏了。開門的是一個男的,那男的不是別人,正式星光建材的人,之前給周雪當過助理。
他看見我,先是一愣,這個時候,周雪梳著頭發走了出來,問:“泉泉,是誰啊?”
我並沒有答話直徑走了進去,周雪看見我滿臉錯愕,難以置信的說:“老老老老公?”
“你認錯人了。”我淡說了一句,直奔客房。現在我已經沒空顧及她和誰睡了,即便心裡再怎麼生氣。
為什麼會導致今天這樣的情況呢?就是你沒用,就是因為你方明沒用!我十分窩火,鎖上門換好衣服,可我找不到我手機。
“喂,我手機去哪裡了?”我開啟門,皺眉問,語氣十分生硬。
現在他們兩個站在客廳準備著東西。
那男的看見我火氣很大,也有些後怕,沖周雪十分歉意的說:“經理,我先回去上班了,有什麼事你再ca我。”
男的說完就溜,動作十分迅速。桌上有一盅雞湯,像是剛煮好的。
周雪看著我,滿臉埋怨:“去出個差,滿身的傷,進了醫院回來又發脾氣,我怎麼嫁到這裡來了。”
我眉毛一挑,這是什麼情況,按照劇本來說,人生戲好像都這個套路吧。
“我沒功夫和你扯,我的手機在哪裡,我要去上班。”我不耐煩的說。
“你剛醒,為什麼就不好好休息,憑什麼還要那麼奮鬥?”周雪十分不服氣,出聲責備。
“如果我不奮鬥,我拿什麼來保護自己,拿什麼資本來打別人,拿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帽子不是綠的!”我火了,走出房間,咬牙切齒,目露兇光:“我的手機在哪裡!”
我怒了。現在在周雪心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好老公已經沒了。她坐了下來,指著臥室,抽噎著說:“在臥室。”
她那樣,我還是心疼的,可這沒什麼用。拿了手機,我提起公文包,準備離開的時候,周雪突然開口:“老公,讓我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