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
王氏又驚又怒,一時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是個清倌,我破了人家身子,自當要負起責任。”
黃員終於將話說了出來,頓覺鬆了口氣,也顧不得王氏要怎麼折騰了。
“黃子胥!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王氏瞬間崩潰,邊哭邊捶上他胸口罵道。
黃員任她打自己,不動於衷,只面無表情的道:“你有和我鬧得功夫,還不如冷靜下來選個日子吧。鶯鶯她通情達理,我相信會和你好好相處的。”
王氏聽完,哭的更加厲害了,全然沒有一點儀態可言。黃員見著心煩,轉身走開,也不理會她在身後喊自己。
李鶯鶯在外面聽完,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有了黃員這句話,她就放心了。於是心滿意足的回去。
……
公儀弘已經有幾日沒有再差遣陳信回去取物了,不是不想取,而是實在想不出要取什麼了。能取的基本都取完了,就差搬傢俱了。
百爪撓心了幾日,這一日午後,公儀弘坐於案前看書,心裡卻隱隱不安起來。終於有些坐不住了,放下書簡,驀然與陳通道:“你說,我要不要回去看一下。”
陳信一愣,回道:“這事還是大人自己定奪的好,屬下不好幹涉大人的私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過……”
這事不在陳信的管轄範圍之內,說出來會有些逾越,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一下子猶疑起來。
公儀弘皺眉:“不過什麼?”
“屬下若說了,大人可別生氣。”
這次換公儀弘一愣:“你說吧。我不生氣。”
陳信定了定神,話不完全說透道:“屬下以為,任何人一旦被對方疏遠久了,再熱的心也遲早會有一天涼下去的。到時候再想捂熱,只怕就難了。”
陳信雖沒有指名道姓,但知道這麼說公儀弘能聽懂。雖然說出來可能要遭受斥責,但還是忍不住將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公儀弘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思慮片刻,忽而坐起身道:“罷了,我回去看看也無妨。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不能接近。”
公儀弘臨出門前,特別換了一身新衣,站在鏡鑒前,還不忘問陳信穿這身如何?陳信一臉坦誠的說:“大人穿什麼都好看。”
捫心自問,陳信說的都是真的。公儀弘確實穿什麼都無可挑剔,天生就是一副衣服架子。
這樣一個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男人,真是令其他男人又嫉妒又無可奈何。有時陳信都忍不住會想,自己若是女的,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保不齊也會愛慕上他。當然,他只是這麼想想而已,可沒有什麼龍陽之好。
……
公儀弘收拾一番,上下檢查了一遍儀容,最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以後,方才出門去見她。十多天沒回來了,再回這裡,公儀弘都快有些生疏起來了。
公儀弘剛一進院,院裡的僕人和侍女乍時見他回來,一時還有些錯愕不已,很快反應過來,忙對他躬身行禮。公儀弘揮了揮手,讓他們各忙各去。
彼時,公儀弘停下身來,環視著自己昔日的院子,驀然發現比以前多出了一些植被,不由讓他感到有些好奇,隨便抓過一個僕人相問:“這些多出來的花可是她讓你們移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