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幾乎同時看向了他。
一個面露釋然,一個頗為擔憂,一個大為驚訝。
而驚訝的自然是劉嫣。
他接著道:“我單日無事會來這裡授課,住我府中,可與我一道過來。”
什麼?!
住他府中?
因被這句住他府中的話驚到,導致前面的那句話也沒細想。
劉嫣欲要說什麼,卻聽鄧植微微點頭:“這樣也好。把你一個女子單獨安排在這裡也不方便,住禦史府我也能放心許多。就這麼定了吧。”
禦史府?!
兩人同時一愣。
幾乎同一時間,一個名字忽然躍入兩人的腦海。
一次又一次的語出驚人,這一日來幾乎將劉嫣和劉宗驚的夠嗆。
劉嫣已然無法再繼續保持鎮靜,許多嘈雜的念頭紛紛向她湧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這個人,這個一直被她喚作“子玉”的人。驀然,問了一聲道:“你是……公儀季?”
是了,一定是了。
方才鄧採蓉來時就是這麼喚他的。叫他季哥哥。
彼時並未引起她的注意,她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
公儀弘並不否認,微微點頭,略感抱歉道:“之前無意相瞞,還望你們莫要往心裡去。”
劉嫣早已驚怔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就是禦史大夫公儀弘?!
居然是他?!
一時間,心亂如麻,此時心境,比起方才乍見到他時還要震驚不已。待她稍作冷靜下來,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以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鄧植見形勢不對勁,當即替公儀弘開口解釋道:“想必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子玉為人低調,不好聲勢,所以之前才沒有向你們透露自己的身份吧。”
劉嫣並不愚頓,此事的來龍去脈,她心裡自然有數。她知道,公儀弘自第一天借宿在自己家中起,絕非巧合,必是有備而來。至於是不是為了親事而來,她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樣,也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眼下對她來說,這就是欺騙。
劉宗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除了心懷許多疑問外,更多的還是憤懣。因鄧植在一邊不好發作,只得暫時忍了下來。
此為私事,沒必要在這裡失了風度,於是劉嫣很快一笑而過,拉了劉宗就向鄧植匆匆告辭。
兩人自太學院忐忑的出來,期間劉宗忍不住發了一路牢騷,說,公儀弘這廝看似純良正直,想不到心機如此深重,枉他之前還將他當作什麼善類,卻是自己瞎了眼睛看錯了人。他那時定是存心欺瞞於他們,居心叵測。讓她千萬不要搬去他府中,以免以後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