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非同凡響。
她看了一眼四個人。
他們是該死。
可是,就這麼死掉未免太便宜了他們。
她要一點點奪走他們的機緣,讓他們知道沒有她,他們什麼也不是。
她要他們經歷足夠的苦難,她要他們品嚐她前世經受過的種種痛苦和煎熬……
之後,他們才該死。
聞星落把匕首還給謝厭臣:“謝謝二哥哥,但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謝厭臣不悅,瞥向聞家三兄弟的目光隱隱多出了幾分妒忌:“莫非妹妹捨不得殺他們?在妹妹心裡,這三個蠢貨比我們謝家兄弟更重要,是不是?也是,你們到底是有血緣關係在的,正所謂血濃於水,我們這些外人又算什麼呢?”
聞星落無語。
這人怎麼動不動就陰陽怪氣呀。
她只得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意圖,又補充道:“我雖然恨極了他們,卻也不想因為他們雙手染血,揹負人命官司。因為不值得。”
謝厭臣望向她的手。
少女的雙手細白嬌嫩,十分漂亮。
他不禁笑道:“是了,妹妹的手就該乾乾淨淨才對。”
他又轉向聞家兄妹,陰邪道:“只是就這麼放過他們,我心裡實在不高興,我得從他們身上留下點什麼東西。”
他轉了轉匕首,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去。
聞星落正好奇他要幹什麼,外面忽然傳來馬蹄聲。
有人闖進了這座宅院。
聞星落匆匆走到堂屋外面,看見無數衛兵湧了進來。
他們讓開路,謝觀瀾緋衣玉帶腰佩狹刀,淡漠地出現在院子裡。
他身後的扶山沒注意到聞星落,高聲道:“縣衙後宅無端丟了四個大活人,家屬已經報官!我家指揮使大人查到他們被劫持到了這座院子,裡面的人聽著,立刻交出人質束手就擒,否則——”
扶山喊著喊著,終於看清楚了站在廊下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王府的姑娘。
扶山:“啊?”
聞星落福了一禮:“世子爺金安。”
她垂著眼睫,尷尬地盯著謝觀瀾的軍靴。
他可真夠忙的。
除了處理軍務政務,深更半夜還要出來抓人。
犯事兒的還是他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