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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快步把馮知夏送到軍醫所在的帳子,掀開帳簾,傅大夫著急地轉過身來,“馮二姑娘,你可算……”他看著逆光而立的好大身影,“你、你?”
男子把馮知夏輕輕放到地面上,見她表情平靜,便問:“你腿還軟不軟?”
知夏搖搖頭。
“方才情急,得罪了。不擾你們了。”男子說罷,又大步流星走出帳子,
他隨手攔住一個士兵,問清楊瑾在哪後,頓了頓,又問:“剛剛那個姑娘,馮二姑娘是誰?”
士兵愣了愣,“那位是楊夫人的妹妹。”
“那另一個是?”
“另一個?啊,是被您扔出……那位是楊夫人的弟弟。”
男子臉色僵了僵,揮揮手放士兵走了,而後向楊瑾所在的帳子走去。
另一邊,軍醫的帳子裡。傅大夫打量著馮知夏,道:“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馮知夏木著一張臉,從傅大夫手裡拿過搗藥罐,“我沒事。”她把野三七倒進罐中,專心致志杵搗起來。
搗了一會,眼前一隻手伸過來,從她手中拿過搗藥罐,“行了,你還是去換身衣裳,處理下傷口,再按藥方煎服藥。”傅大夫見她木著不動,只好拿出殺手鐧,“等會楊夫人看你這樣模樣,怕會擔心。”
馮知夏眨眨眼,這才松開搗藥杵,聽過藥方,向傅大夫躬身作別,
傅大夫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心道,也不知這小姑娘經歷了什麼,等把躺著的這個看完,便去問問她的情況吧。
知夏走到馬車旁,取下水罐,擰開蓋往手上倒了些搓洗,刺痛從掌心傳來,她才發現自己雙手的手掌都破了皮,恐怕是摔倒的時候擦破的。她低頭看自己的衣裳,灰撲撲的左一塊右一塊,可見有多狼狽。
“二小姐?”身後,映星的聲音響起。
知夏轉過身,映星見到她的模樣,吃驚道:“怎麼這樣糟糕?”映星趕忙推她進馬車,從衣箱裡翻出一身幹淨衣裳,服侍她換下,又下馬車打了一小盆清水,為她梳洗。
映星動作輕柔地洗去馮知夏傷處的泥沙,心痛不已道:“真是老天爺給罪受,二小姐,您嚇壞了吧?”
馮知夏立即警覺,問:“你知道些什麼?”
映星愣了愣,“您不是為了救人,與大少爺去後邊山坡那挖藥材,結果遇上張少將軍正在追捕的賊人,受到驚嚇摔傷了嗎?”
“張少將軍?”
“正是送您們回來的那位,原來他是雲麾將軍之子張逸和張少將軍。那幾個賊人怕就是為偷襲楊大人來的,要不是張少將軍擒殺他們,還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呢。咦,二小姐,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馮知夏聞言趕忙以手蓋臉,“有、有嗎?”摸上去果然有些發燙,胸口處的心髒怦怦跳動得厲害,竟還有些發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感覺陌生又別扭。
面對映星關切詢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知夏只覺十分尷尬,忙問:“長姐可知道此事?”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映星都知道了,她長姐馮知春能不知道嗎?
映星果然被話岔開,依言答道:“知道。正是夫人命我來取幹淨衣裳給您送去,誰知我在這見著了您。”
“那長姐人呢?”馮知夏感到脖子涼颼颼,生怕長姐大發雷霆。
“夫人以為您在傅大夫那幫忙,便沒想打擾您,去看大少爺了。”映星見知夏一副豎起毛的貓兒似的模樣,瞭然地輕笑道,“夫人擔心您和大少爺還來不及,怎麼會動怒?”
知夏道:“你不知道,長姐有比生氣更厲害的招數。”
映星問:“是什麼?”
“女人的眼淚。”
映星:“……”這話說的好似您不是女兒家……
經歷一遭劫難,在熟悉的環境裡,馮知夏真正放鬆下來,脫力地靠著車壁。
其實每次他們闖禍,馮知春都只是鼓起臉責罵兩句,沒真正兇過他們,水災那次算是最嚴重的了。她和知秋幾乎沒見過馮知春哭,但都害怕馮知春哭,彷彿如果哪天長姐哭了,那必定是有天塌下來的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