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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天矇矇亮起。一輛馬車慢悠悠停在百福樓門前。
馮知春打了個哈欠,從馬車上跳下來。她跟著小二穿過大堂來到後廚,與大堂的冷清相比,後廚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香噴噴的食物香氣將馮知春從睡意朦朧中喚醒。
說起來,百福樓的早點業務還是馮知春提議的。畢竟面點小食在正餐中多用來點綴,早膳才是它們的主場。
最初馮知春的提議招到廚子們的反對,平日就夠辛苦了,現在還要起的更早,做更多的活,這樣的辛苦活誰也不願意幹。
再說願意買早點的又有誰呢?
窮人起得早,可他們沒錢,要麼不吃要麼選擇一些做工更粗糙更便宜的食物充饑。家境稍好些的,大多勤儉持家自己動手做吃食。更富有的,家裡也許會請廚子,又何必要到外面買早點呢。就算這群富有的人家都來百福樓,這群人太少,能進賬多少銀子?
算來算去都是賠本又費勁的買賣。
田寬從熱氣騰騰的蒸籠前抬起頭,笑道:“小師父,你先找地方坐著。”
馮知春找了張空桌坐下,夥計端上一籠包子一碗湯汁。與一年前她叫板百福樓時相比,田寬做的包子變化很大。
隨著馮知春對現有面點的改良,田寬從最初的不屑到後來的佩服,馮知春的技術都是後世之術,並不想藏私,將做法一一教授,時間長了,田寬便以“小師父”稱呼。
田寬是百福樓的面點廚子,如馮知春所言,他的廚藝再怎樣精進,都只能坐在面點主廚的位子,手下只有一個小徒,兩個幫工。說好聽些是主廚,可實際上連某些副手手下的夥計都比他多。
馮知春的提議給田寬開啟另一條路,也正因如此,田寬是廚子裡唯一支援馮知春想法的人。剛開始也困難,不光廚子,連後廚的夥計、大堂的跑堂們都不愛做這些活。在倆人不斷變換想法,最佳化做法後,百福樓的早點分檔銷售,還吸納周邊小攤小店的面點,形成一道供銷鎖鏈,終於穩住了根基。其中種種辛苦此處不再細說。
馮知春起了個大早,正是饑腸轆轆,三兩下把早點解決後,她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比賽。
這場比賽是由西南府酒樓行業的龍頭——懷江樓牽頭舉辦,兩年一場。今年因為災情嚴重暫停,誰料三天前府城快馬加鞭來人通知比賽日期。百福樓手忙腳亂急急忙忙做完準備,最終決定由大主廚帶隊,下配兩名主廚,三個副手,五個幫工外加馮知春。
馮知春此行完全是個吉祥物的存在,馬老爺聽說歷屆的死對頭出了位女廚子,廣為人傳,他不願輸陣勢,硬拉著馮知春參賽打打醬油。
災情未退,馮知春並不願意拋下弟弟妹妹離開家。楚雲和王彩花勸她,保證替她好好照顧知秋知夏,加之她未曾去過府城,也想見見楊瑾,這才動了去的心思。
後廚的布簾一動,馮知春眼前花色一晃,就見馬鈺瑛出現在方桌對面,夥計立即麻利地上了兩籠湯包和豆腐花,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包子是剛出爐的,還冒著騰騰熱氣。隔著白霧,人的視線也跟著縹緲起來。
霧氣那頭,俊俏的青年抬起眼眸,眸中似被水霧染濕,泛著淺淺水光,他彎唇笑問:“我今天這麼好看嗎?”
話如棒槌,一下將馮知春恍惚的遊魂打回本體。
她就著馬鈺瑛自戀的話點評道:“嗯,你今天很騷包。”
馬鈺瑛一身紫袍,袍面精瘦的腰部繫了條金絲玉扣腰帶,烏發銀冠,全身散發著“老子有錢”的氣息。
這樣明目張膽真的不怕被半路打劫嗎?
馬鈺瑛哈哈笑道:“這你就受不了,後面少爺更好看的時候你可怎麼辦?”
馮知春挪目,大概會因騷包太過而自戳雙目吧……
“開個玩笑。這都是我爹的意思,我哪會穿這種衣裳,你也是頭次見吧?”馬鈺瑛收了嬉笑的臉色,“我爹為了讓我穿這一身,將我所有的衣裳都收起來,衣箱裡全是這種花花綠綠的衣裳。”
馬老爺不愛輸臉面,更不愛在敵人前輸臉面。今年兒子願意代為參賽,他高興極了,雖說馬鈺瑛不一定是西南府最為英俊的,可他一定要是比賽場上最英俊的!
馬鈺瑛就這樣騷包地出發了,好在一路平安,緊趕大半日,終於在黃昏時抵達了府城。
比賽召開的很倉促,供參賽者入住的酒樓裡雞飛狗跳,行了一路大家都草草休息了一宿。
次日,是開賽前的動員大會。大賽共五天,前三天是小組賽,以酸甜苦辣鹹色香味為考題,各隊派出代表比試,取八場比試的均分,排名前者進入決賽。因著場地所限,動員大會只有各隊代表前去。
比賽卻沒什麼可說的,馮知春作為馬老闆丟擲去的噱頭,亮亮相打打下手吸引一眾目光,任務就算完成了,基本是個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