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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沒有條件儲備冰塊納涼的老百姓來說,夏天總是很難熬的。
楚雲把窗子支開一道縫,風立即把外頭連綿不斷的雨簾吹進屋,噼噼啪啪,濺了滿窗臺的塵土。
今年的雨水豐沛的有些過分,從入春開始斷斷續續地下,入夏了也不見停。
天氣依舊炎熱,並沒有因為大雨變得涼爽,反倒在雨後盛放的陽光中變得更加悶熱。
雨不停,河水漲勢迅猛,鄰水的村子都被淹了,災民流竄。為免危險,知春知夏的學堂已停了課,馮家四人正聚在屋子裡打小牌打發時間。
楚雲拿抹布擦掉窗臺的塵土,憂心道:“雨再這麼下,冬天可就難熬了。”
馮知秋算著手中的牌,也憂心道:“再這麼打,我的日子也會很難熬。”
知夏好的,輸的人要做家務事,男子漢大丈夫,輸了就得認。”
知秋苦著臉,“我又沒不認,可……我輸的也太慘了吧!”從開局到現在他就沒贏過一場,再算上前些天的,他懷疑接下來一個月的家務事都要歸他了吧。
馮知春搖晃著手中記錄輸贏的紙,道:“不願做家務事也行,把這些統統換成文章,輸一場背一篇,如何?”
知秋大駭,連連擺手,“不要了不要了,還是做家務事吧。”
知夏取笑道:“瞧你這點出息!”
楚雲回到牌桌上,沖知秋道:“我的難熬和你的難熬可不一樣,你輸了是一個人難熬,天公不停雨,可是我們所有人難熬。”
知秋因這話也嚴肅起來,“楚雲姐,你說的我曉得。老天爺不停雨,莊稼就會被澇,糧食就會收成慘淡,災民就會越來越多,冬天我們就會餓肚子!”
知夏也憂愁道:“災民流竄,又生疫病,聽說醫館已經忙個不停,鄰縣比之我們還要更嚴重。”
知秋聽到這猛拍下桌子,激動道:“先生總說男兒志在社稷,志在百姓,現在百姓有難,我們也不應該坐在這打牌,應該去獻一份力!”
他的國家大義社會抱負才冒出個頭,就在馮知春冰冷冷的注視下被澆滅火焰。
知夏和楚雲也察覺到氣氛變化,都斂了笑容。
知秋雖不知自己哪句話惹大姐不高興,但他自小就怕大姐怕得緊,也有些求饒地道了聲“大姐”。
馮知春氣道:“你叫我大姐,你要是心裡有我這個大姐,會這樣想嗎?”
知秋聽這話有些不開心,又有這個年紀孩子的叛逆心理,不由地嘟囔道:“身為國家兒女,百姓有難卻不上前,那叫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兒,那叫窩囊廢……”
馮知春聞言想扶額,彷彿看到前世那個年少中二期的弟弟。
她把心中的怒氣壓了壓,道:“那好,我問問你……”
她剛開口,就聽敲門聲不應景地響起。
知秋如獲大赦,飛快躥出屋去,速度之快只留餘音:“我去開門!”
來人是馬家的跑腿。
楚雲擔心的也是馮知春擔心的,她早作打算,委託馬老爺買了些糧食儲備。
馬家跑腿今日來除了告訴馮知春此事的結果,還捎來一個訊息:府城欲集合各縣酒樓辦一場比賽,所得善款都用於賑災。馬老爺希望馮知春作為百福樓的廚子參加比賽。
楚雲支援道:“楊公子正在府城備考,你隨去,正好見見他。”
馮知春有些羞意,搖頭道:“聽說府城災患比之更甚,府試也因此暫停,他正是該沉住氣的時候,我去添什麼亂?若我真去,言行代表的是百福樓,哪有這般自由,更不能輕妄行動才是。”
楚雲微微撇嘴,馬老爺那點心思誰人不知?這次帶隊去的說不得就是馬少爺,雖然馬少爺也品貌非凡,但她是堅定不移的“楊黨”啊!
……
西南府。
尹良正與幾位同僚寒暄一番後落了座。
堂中共四人,分別是西南府管轄四縣的知縣,他們正等待著知府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