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馮知春不再接話。
“孩子也可以是道具”這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楊瑾是在說他自己,他不正是他娘拿來與楊家換取富貴的道具嗎?其實這樣的事,從古至今,從沒有少過,一直換著皮囊上演著。
楊瑾一敲她的頭,“你又在瞎想?我孃的事,我現在並不怎麼在意。”
馮知春抱著敲疼的頭,默了默還是問:“那以前呢?”
“以前……”楊瑾微眯起眼回想,搖搖頭道,“我記不太清了,如今我也二十了,從很久以前我就不太記得她了。人都不記得,哪裡還有什麼在不在意。”
“哦。”馮知春喏喏點頭。
楊瑾送馮知春到家門口,見天色不早,該是作別時。
“等等!”馮知春喊住他,原地憋了半天,道,“我覺得現在就很好。我們不受家族所累,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沒有那麼多勾心爭利,不必想著在一段感情裡奪取捨棄什麼,不必用什麼不堪的手段,不必露出最可怖的樣子。這樣就很好。”
楊瑾看著她,眨了眨眼,又笑了笑
“你笑什麼?”馮知春瞪他一眼。
“沒什麼,”楊瑾用手擋在唇邊,笑道,“只是覺得你很好看。”
“哈?”
馮知春紅了一張俏臉,又羞又惱,抬手想拍他。伸出的手反被抓住,制住了行動。而後青年骨節修長的手蓋上她的臉龐,撩開她的額發……
“是真的好看。”
一個輕輕柔柔的吻,落在馮知春的額上。
最終,青年被姑娘一把推開,關在門外。門的兩側,是姑娘捂著額頭滿臉通紅,是青年摸著唇笑意滿滿。
世間感情,總是讓人為之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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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桌,兩杯酒,酒色清冽。
一男一女面對面而坐。
女子撫摸著腹部,她端起一杯酒,朝著對面的男人笑道:“李郎,飲下這杯酒,我們就不必再管它什麼煩心俗事,可以永遠,永遠,在一起了。”
男子面色僵硬,白著張臉,在女子的視線下哆哆嗦嗦去端酒杯。
酒飲盡,碎裂一地。
世間感情,總是有人為之歡喜。
總有人為之哀愁。
為之憎恨。
也為之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後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