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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每日處理的事務,說大不大,也有許多雞毛蒜皮。有些是男人不便處理的,就要知縣夫人出馬在其中調和調和了。
比如今日遞名帖的這位婦人。
這位婦人姓趙,夫家姓李,即稱其為李趙氏。
李趙氏性子潑辣,好□□鬥,李郎君妻管嚴在鄰裡間是小有名氣的。不過有些男人再膽小,也擋不住偷腥的心。這位李郎君便與樓中一姐兒勾搭上,姐兒懷上身孕,李郎君就想納姐兒做妾,李趙氏哪裡能肯,天天吵鬧。
“李趙氏就是個認死理的,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也是說不清楚的,她不想讓自家夫君納妾,自要想辦法拉回夫君的心。卻哭哭鬧鬧,鬧得人盡皆知,叫鄰裡閑話,李郎君沒了面子,還怎麼談?怎麼攔?”
家中悍妒婦,室外溫柔鄉。李趙氏越是耍潑,就越是把李郎君往外推。而今,李郎君賭氣住進姐兒屋裡,徹底不歸家了。
“她進不去樓中,見不到李郎君,就來縣衙告狀,要把縣中的風塵地一併掃除。她以為……”姚氏說到這搖搖頭。
煙花風流處,並不是知縣說聲關門大吉就能關門的。
李趙氏卻以為知縣權利大到能一手遮天,這些姐兒們禍她家,自也會禍百百千千家,那些女人膽小怕事,只她一人敢挺身告狀,她這也算為中周縣的女子們做善事。
說話間,已到會客堂。
這間會客堂是專門接待像李趙氏這類人的,廳兩旁各有一間暗室。身處暗室,能旁觀廳內事又不被堂中人發覺。馮知春便在暗室中聽姚氏與李趙氏談話。
李趙氏翻來覆去說的,還是原先那一套。說的大義凜然,振振有詞。
姚氏與她立場不同,聽得只覺生氣,頭疼得緊。
馮知春也瞧見姚氏的忍耐,此番聽下來,也難怪姚氏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位李趙氏確實有些死腦筋,也不大會察言觀色,說的話又刻薄難聽,李郎君的賊心加上李趙氏自己作鬧,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吧。
思量片刻,馮知春請隨行的婢子代勞,傳了句話給姚氏。
姚氏眉頭緩開,打斷李趙氏,問道:“李郎君還未歸家嗎?”
一談到這個,李趙氏像換了個人,眉間聚起一股怨氣,道:“我家那死人……哼!就當他死在外頭了!”
姚氏道:“萬不可這麼說。若真如此,你可要傷透心了。”
李趙氏哼哼道:“我有什麼可傷心的,他死了,更襯我心意!為了那個賤女,他拋家棄子、不敬孝道,早那個時候我就失望透頂了!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哦。”姚氏道,“既如此,不如我就助你一把。”
李趙氏以為姚氏終於被她打動,要替她收拾收拾那群姐兒們,心中十分歡喜。為了賣可憐,她吐了許多苦水。卻聽姚氏悠悠道出下一句:“李郎君如此薄情,為一個姐兒就賭氣離家,平日還那樣待你,實在不是良人。不如我助你與他和離,也好過現在這般。”
“和、和離?”
“對!李郎君不就是認定你只會鬧一鬧,不能把他如何麼,咱們就要打破他的自以為是,打亂他的陣腳。憑什麼他能娶媳婦,在後院逍遙快活,咱們就必須得順著他?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這……”
“光把風塵樓關了,能頂事嗎?愛偷腥的貓,你就是把整個魚塘的魚都撈走,它還能捕個小雀兒,逮只小耗子。所以吶,還是人有問題。”
李趙氏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論,有些瞠目,她本能地拒絕,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姚氏緊逼追問:“怎麼不是?但凡他心裡想著你一丁一點,他都不會這麼不顧你的顏面、感受。你若許他納妾,開了頭例,往後他還要納妾,你許不許?”
“……”
“你若不許他納妾,他就一直不歸家,在外頭花天酒地,賴在姐兒那裡逍遙,你樂意不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