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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知春在家門口來來回回轉著,眉頭擰得緊緊的,時不時朝某個方向張望。當看到自家姐姐出現在視野中時,她的肩頭一鬆,快步跑過去。
“姐!”她剛發出一聲,便被馮知春以指抵唇止住。
“回家再說。”馮知春拉著妹妹的手回了家,把門掩好,坐下喝上一口水,才接著話頭道,“這又不是頭一次了,瞧你著急的。”
馮知夏嘟著嘴,憤憤道:“姐,那閑事精是不是又說了一堆難聽的?”
馮知春“噗嗤”一笑:“閑事精?你哪聽來的,我可沒教你這個。”
“老跑我們家來,好言婉拒也拒絕不掉,擺黑臉兇也兇不走,這不是煩人的閑事精是什麼?”馮知夏談起李媒婆,就同李媒婆談起她一樣,那是說不完道不盡的,彷彿天底下最大的仇家一般。
只可憐了馮知春,才剛結束一場漫長的叨叨,又要再聽一場。
不同的是,上一場是不得不聽,這一場是願意聽。
“她煩人也就罷了,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我們好!她也不看看她介紹的都是些什麼人呢!”說起李媒婆介紹的幾人,馮知夏更是氣不打一處。
王家老么老實本分?
是,王家老么是老實本分。他不光老實本分,還是個痴傻的。二十好幾的人猶如五六歲的小兒,生活堪堪能自理。這是去嫁人還是去養孩子?
張家大哥幹農活是把好手?
對,張家大哥身高體壯,一個人的力氣頂倆。他是鰥夫,倒不是馮家嫌棄鰥夫。但稍稍打聽,就能從碎嘴婆子那打聽到他是個愛打老婆的,原來那位便是老傷添新傷生生被折磨死。這樣的人能嫁?
趙家獨苗小生意做的紅火?
沒錯,趙家善種果樹,自家有片果園,幾乎承了上安鎮所有的水果生意。嫁進趙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若是想,手底下也能有一兩個丫鬟伺候。但正因為趙家只有一個獨苗,寶貝得不行,脾氣任性。說媒的時候趙母一同前來談條件,開枝散葉放首位,進門先按一年一個來,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是在養豬仔吧?
這一次又代楊家大少爺來提親。上安鎮雖小,但富是富,貧是貧,馮家與楊家沒有過接觸。但以李媒婆前面的“斑斑劣跡”來看,這位楊家大少爺也必不是個好選擇。
眼見馮知夏越說越憤慨,馮知春趕忙打住她,“停停!我可不記得我把妹妹教成了一個長舌怨婦,你再說下去,與李媒婆又有何區別?”
馮知夏一噎,噘著嘴想想,好像……是沒什麼區別……
“好了,知秋也快回來了,他啊性子比你還急,莫要再讓他聽這些話。不然,李媒婆可不光就是胳膊挨幾下打了。”馮知春點點妹妹的額頭,就此結束話頭,兩姐妹一個做飯一個燒水,各忙各的去了。
不多時,馮知秋從鎮上的學堂回來。三姐弟輪番梳洗一番,便開始了這一天馮家的晚膳。
晚膳是馮家最重要的一餐。
早晨馮知春要忙包子攤的生意,馮知夏在旁打下手,馮知秋一人匆匆吃過就上學堂去了。
學堂的先生認為讀學當一氣呵成,中午歸家有幹擾之嫌。這說法馮知春雖不認同,但上安鎮就這一間學堂,不得不照做,所以馮知秋中午留在學堂,吃幹糧湊合。
只有晚膳,三姐弟才能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地好好吃上一餐飯。
開飯前馮知春照例考了馮知秋今日所學,馮知秋心思野,放在書上的精力遠沒有放在樹上開幾朵花、天上飛幾只鳥來的多,要不是怕自家姐姐的嚴厲,他也沒法逼迫自己背下大段大段的生澀文章。
倒是馮知夏,在馮知秋抓耳撓腮背的磕絆的時候聽的靜靜有味,末了還會問幾處自己不懂的地方。
馮知春知道妹妹想讀書,這個國家對教育似乎很看重,除了男子讀學的學堂,還允許設立女學堂。女學堂因先生才學的不同教授的課程也不同,但大多都點到為止,崇尚淺淺而知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