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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惜顏回絕完一樁親事,回院子裡坐著,喝茶休息:
“這些公子哥都什麼時候了,馬上清剿就要開始了,還有心思來提親。”
丫鬟勸道:“小姐莫氣,那些公子都愛慕您呢,把您當心兒肝兒捧著,我看他們吶,恨不得連星星月亮都摘給您。”
洛惜顏冷笑:“我和一個實力還不如我的人結婚有什麼用?他們想巴結洛家,經過我允許了嗎?大戰在即,萬一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亂戰喪命,我可不想剛過門就變寡婦。”
丫鬟自知多嘴,乖乖退到一邊噤了聲。洛惜顏看向手邊正在喝水的銀杏,神色才稍微緩和些許。
她嘆口氣,自徐憫言失蹤後,可憐的銀杏精神萎靡不振,食慾大減,原本肥溜溜圓滾滾的小鳥現在愣是瘦成了皮包骨。
忽然,不知道察覺了什麼,銀杏抬起腦袋來,往遠處望了望,豆子般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亮了。
它凝神聽了聽,確信了什麼,張開翅膀,撲稜稜地飛起,身形彷彿一支疾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某個方向飛去。
洛惜顏沒聽見任何東西,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起身想叫住銀杏,可銀杏眨眼間就飛得又高又遠。
明明只是一隻嬌弱的小鳥,卻飛得比雄鷹還高。
她極目遠眺,已經看不見銀杏瘦小的身影。末了,她重新坐下,流露出懷唸的神色:
“……它應該是想念大師兄了。”
銀杏連飛三日,不疲不倦。
它聽覺靈敏非常,絕不會認錯徐憫言的簫音。
及至飛越萬水千山,到達宣蝶夫人府中花園,它驚喜地看見,一處幽雅涼亭下,有一位白衣公子端坐,手執長簫,唇角含笑,靜靜等著它。
徐憫伸出手,銀杏翩翩飛來,停棲在他指上。
他說:“銀杏,你來了。”
銀杏眼睛眨了眨,眼裡滲出淚來。它親暱地蹭蹭徐憫言,細細叫了兩聲,似乎在埋怨徐憫言為何不告而別。
“銀杏,你沒有好好吃飯了。”徐憫言摸摸銀杏的羽毛,“怎麼就瘦了呢,這麼不愛惜自己?”
宣蝶夫人的眼神已狂熱起來。
她驀地起身,對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真正的鳳凰,她一眼就認出了。
可鳳凰從不認主,徐憫言竟然能讓一隻鳳凰如此忠心臣服於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徐公子真是高人,竟能收服鳳凰。”她由衷贊嘆道,充滿豔羨。
徐憫言說:“不是收服。銀杏是我重要的朋友。”說著,他從早已備好的果盆裡挑了幾個鮮嫩飽滿的赤雲果,喂給銀杏吃,“飛了一路,你肯定累了,稍微歇一歇吧。”
銀杏偎著他的手吃果子,吃得風卷殘雲。
徐憫言鼻子一酸,他恍惚間感到彷彿又回到了還在靈犀門的時候,無憂無慮,怡然自得,成天陪著這只小鳥一起散步吃果,帶著師弟師妹們修行,現在回望過去,竟然都一去不複返了。
“銀杏,我想要你的三支羽毛,可以嗎?”他問。
銀杏歪了歪腦袋,忽然偏頭,往自己身上啄了幾下,叼出三支羽毛,靜靜放在徐憫言手心。
殷雪莘詫異不止。
徐憫言笑了,寵溺地摸摸銀杏的小腦袋:“真乖。”說著,將一張小紙條捲成一根細卷綁在銀杏腳上,“替我向阿滿傳個信,告訴她我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擔心我。”
銀杏不捨,終於還是點點頭,蹭了一蹭徐憫言,才飛走了。
徐憫言望著小鳥高飛的身姿,心下百般惆悵。回過神來,他將三支鳳凰羽交給宣蝶夫人,當面烈火焚燒驗證,鳳凰羽毫發無損,依舊光澤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