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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我想起昨晚答應小猗的事,不由一陣頭疼。且不說她想附在女屍做些什麼,就單說找女屍之事 哪有這般容易。
何況,我若是問宮中人可有新逝去的姑娘,那人定是一臉驚詫地盯著我,不知我這話何意。我解釋不出來,若是那人想多了,將我當成吃屍體的鬼怪一類,我更是從哪裡叫屈呢?
因故,我便裝著沒答應過這事,不給小猗打聽去。
小猗倒是有耐心,從那晚煩過我之後,便再也沒有央求我給她找女屍。她只是眼巴巴盯著我,不言不語。
她若是繼續煩我催促我還好,這樣,我不給她找女屍也不愧疚。可她卻這般不聲不響姿態,反倒叫我生出幾分愧疚之心。
畢竟我答應過她要為她尋一女屍,可我偏生反悔了,便故作沒這回事。她或許知道強求我了,或是信我一定會幫她做成這事,也不催促我,這叫我如何不心生內疚。
就這樣一兩天後,我快要坐不住了,琢磨著要不要頂著別人古怪的目光去詢問一二的時候,於小野卻忽然慌張地來找我,還派人抬了一名宮女過來。
她說那宮女不知誤吃什麼東西了,兩眼一白昏死過去。她請禦醫來看,那禦醫卻是束手無策,只叫她收拾遺體,所以,她抬來給我看看。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也不是大夫,也不知能不能幫那宮女做些什麼。但秉著行善救人的原則,還是看了一看那宮女。一眼過去,我便看出那宮女已然沒了性命,魂魄也消散了。
於小野一臉希冀地盯著我瞧,在我要說那宮女已經迴天乏力的時候,小猗忽然出現在我前面,然後一頭紮進那宮女體內。
接著,就在眾人驚詫地目光中,她抬了抬手,聲音小若蚊哼地對我道:“幫我。”而後暈了過去。
我心一沉,知道這是小猗在向我懇求。可這人卻是於小野的宮女,就算是小猗附體,那身體也是沒有溫度的,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她若是以死屍之態存在眾人之間......
於小野卻著急了,拉著我衣袖苦苦哀求,叫我救救她。我嘆了嘆氣,心道罷了,就幫她一幫吧。
我去屋內,將一顆看似丹藥的糖果塞到小猗嘴裡,又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是還陽丹,只要吊著一口氣,便能活過來。”
聽完我這話,小猗才睫毛一顫,緩緩地醒來。眾人見狀稱奇,對我是神仙的來歷愈發信任不移。
於小野向我感謝一番後,帶著那小猗回去了。
沒幾天,於小野又來找我。
“姐姐,你還記得前幾日你救的那個宮女嗎?”
她這話說得我心肝一顫,心虛問道:“她怎麼了?”
於小野蹙眉:“我聽別的宮女說,她這幾日怪得很,別人叫她名字也不答,像是忘記自己名字一般。還有,她連別人的名字都忘記了,叫不上來。只知道每日刺繡,可是,她不大會刺繡呀......這幾日她好像失了魂,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掂量掂量後,便決定把真相告訴她。
她瞪大眼睛,驚嘆道:“原來還有這等奇事?”
我點點頭。她思忖片刻後回我:“這樣也好,前些天,她還與我說要回家看看父母,沒想今日就這樣了。她父母知道,該如何傷心。那女鬼替她活了也好,希望日後能替她盡些孝心,好好服侍她的父母,也算報恩。”
她頓了一頓,繼續道:“她既然不是我的宮女了,那我便把她送回阿姊這裡,以免再露出馬腳,叫人發現她的秘密,阿姊意下如何?”
我點頭應下了。小猗便回到我這裡。我叫人單獨給她開出一間房,免得別人於她共處,發現她體溫冰冷,也沒心跳,再嚇到她們。
小猗這幾日什麼都沒做,她謝過我幫她後,便求我給她些針線。我問她做些什麼,她說要做荷包,還有護身符。
我問她做這個做什麼,她又不回答我了。直到花稻師兄要出征的那晚,她將做好的護身符給我,叫我給花稻。
我反問她:“你為何不親自去。”說完我就瞭然,花稻現在是皇帝,她不過一小宮女,哪能送他禮物。
我稍微一思索,又換了話題問她:“你是如何認識我師兄的?莫非,你喜歡他。”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在燭光照應下,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是慘淡了幾分,“他有恩於我,我只是做個護身荷包,聊表心意,報他恩情罷了。我一個鬼魂,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