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還帶著血,不過,那血不是他的,該是別人的。
有內侍尖著嗓子斥責他掃興,說沒看到皇帝陛下正在用膳麼?花稻神色晦暗不明,不知為何恢複先見古怪的神色。
那侍衛倒是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我便問他:“可問出什麼了?”
寧妃插嘴,指著我鼻子呵斥道:“大膽,陛下還未開尊口,你怎敢僭越無禮。”
我看了看花稻,問他:“我無禮了嗎?”
花稻笑著對我說無妨。
寧妃氣得險些坐不住,還是她身邊侍女半拉半勸她。花稻睥睨她一眼,她才消停。而後,花稻俯視那侍衛,問道:“問出何事?”
侍衛道:“那些刺客是衛國的人。他們來刺殺陛下,卻是奉衛國質子之名。”
聞言,眾人一片嘩然,當即有武官跪下,說是願為陛下出徵,再次征討衛國,定要覆滅了它。
文官也文縐縐得說了一番話,大意是不可,說燕國多年戰亂,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需要修養生息。
之後,他們便吵了起來。
我聽他們嚷了半天,倒是明白此事由來。原來是燕衛兩國交戰,衛國戰敗,便俯首稱臣,說自己是燕國的附屬國,並送來質子以示衷心。
結果,那質子被兄弟設計入了燕國,心有不甘,想派人殺掉花稻,而後趁亂回國,重新掌權。
花稻吃完,問我吃得怎樣了,我說好了。而後,他便帶著我回了帳篷,不理那些大臣們。
我心中也覺得不該理他們,一個個大男人,互相間吵的唾沫四濺,不可開交,甚至連市井粗言都喊了出來,當真好似潑婦罵街。
他們見花稻離開,一齊銷聲望著他背影。
花稻想起什麼,轉身對他們道,“收整好行裝,兩刻鐘後啟程。”
他們一臉震驚,茫然問道:“秋圍才剛剛開始啊,陛下?這,與祖禮不合呀?”
花稻卻不聽他們多做廢話,與我回了帳篷。
我問他:“你們所定的回去的日子不是今天,是嗎?”
他反問道:“你問這麼多作甚?我何時想回去,便回去了。”
“不是說君無戲言嗎?你可以這樣輕易反悔嗎?你這樣子,在別人眼裡,好像是昏君啊?”
花稻道:“你才看出來不成?”
我打趣他道:“莫不是師兄你早已看上了我?才為我這般?”
他嗤笑,上下掃了我一番:“我後宮佳麗三千,隨便拿出來一個,個個樣貌周正,比你強上許多。你這麼個醜丫頭,我看上你,莫不是瞎了眼?”
我淡淡笑著,而後不客氣地痛踩他一腳,咬牙切齒問道:“誰是醜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