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嬌嗔一聲,喊的我脊背一麻,險些破了我故作高深的矜持。她說她不想回去,想陪著花稻。
花稻沉了臉色,又說了一遍,她才不情願離去,臨走前,還示威似得等了我一眼。
我心中好笑。
花稻帶我進了帳篷,遮蔽四周侍者。見侍者悉數退下,他才恢複原本的神色,他摸了摸我頭發,問我近些年來可好,師父他老人家可安好。
我見他變成我熟悉的模樣,想著這些年來許久未見他,一時思念之情湧上心頭,瞬間紅了眼,哽咽道:“師父他.......”
花稻緊張道:“師父怎麼樣了?”
“......師父他安好。”
花稻放鬆神色,食指輕戳了我腦門一下,“怎麼這般大喘氣,嚇死我了。”
想著他誤會了,我才笑了起來,故意道:“這些年不見,師兄你便蠢了,怎麼這麼簡單就上套了。師父他自然安康無事。”
他見我笑話他倒是面無表情。而後毫不留情地撓起我腰間癢癢肉,我一時不妨,被他偷襲中,咯咯笑了起來,我這才知道他是惱了。
他折磨我半天,自己也滿頭大汗才作罷。我自是被撓的笑得喘不過氣來。
他一鬧,我方才想念他的情緒消散一幹二淨。
我二人在帳篷內交談許久,說這些年來我遇到的事情,萬宗山上的事情,以及近些日子蓬萊發生的事情。
但我叫他與我說說他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他倒是隻挑了些無關輕重的好玩的事情告訴我。
我問他:“師父派你下山來做什麼?”
他怔愣一會兒,笑道:“師父何時派我下山了?不過我是在山上呆的時間夠了,這宮中先帝臥病在床,我才來下山繼承帝位,你莫不是被師父誆騙了吧?”
我瞧他神色不似作偽,又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也開始疑心師父是不是誆我的。
“那你說,師父派我來找你做什麼?”
“許是見你我許久未見,叫你來找我一敘同門之誼?”
我思忖片刻,想來,也只能做這般解釋。
他揮揮手不在意道:“管那麼多作甚?等我回宮,我帶你玩好玩的,看好看的,吃好吃的,許多遊戲你都未曾見過的。對了,宮中禦酒你怕是沒喝過那可是用山上冰雪所釀,極其香醇甘美。”
花稻的話說得我眼中一亮,不再糾結師父到底為何派我前來,只拉著他開始談論起酒來,問他何時回去,他想了想,回答,“今日下午,吃了午飯後。宮中廚子不錯,正好我獵了匹白鹿,我們中午烤全鹿吃。”
說完,他就喊來人,叫人開始處置那白鹿。
中午時候,我與他一起坐到篝火旁,禦廚聽花稻的話切來一大片腹中肉給我,花稻給我又切成小片,配上各種調料。
我嘗了一片,極其美味,就順嘴誇贊幾句。
花稻聽完大笑,說了句賞,那禦廚便跪著謝恩。
這一頓飯倒是吃得很好,如果不是哪個寧妃一直咬牙切齒地盯著我的話,我想我會吃得更好。
吃飯間,有一侍衛過來,跪倒在花稻跟前,說刺客以審問完畢,特意前來回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