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野也攔腰抱住我,叫我不要沖動。
而後,花稻冷冷質問他們:“任婷,付之昕,你們為何要殺他。”
兩人不答。
花稻冷笑:“好,那就叫你師父錢青山來看看,他教的好徒弟!”
花稻壓著這兩人去找九師兄,向九師兄說明情況,九師兄說要審問這兩個不肖徒弟,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沒去聽審,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劍殺了他們。
我本以為九師兄會很快給出結果,早早處置他們。可九師兄卻說,他們二人被迷暈了,其中定有隱情,便遲遲拖著,肯給出交代。
隨安身上到處是他二人的劍傷,師兄去的時候,付之昕正拿著劍要給隨安最後一擊,還有什麼不明白。
而我在一邊正想著該如何給柳荷說此事的時候,柳荷卻回來了。
她沒來找我,而是徑直沖到九師兄住處。手起刀落,險些要了那兩人性命。
九師兄攔下,與柳荷打了起來,鬧大動靜,驚動了師父。
師父強行分開兩人,細細過問一遍。九師兄在師父面前不敢說謊,才將此事來龍去脈講說清楚。
那任婷與付之昕是師徒二人,兩人卻生了情,茍且時候,被隨安撞到,怕他宣揚出去,就動了殺心。
九師兄說到這裡,我倒是想起前些日子舉辦大會時候遇到的那對男女,便是這任婷與付之昕。
我沒想到,他們會是我萬宗山的人。更沒有想到,他二人會因為怕出醜就要害人性命。
九師兄又說,他們要殺隨安的時候,卻被人迷暈,而後花稻才剛來。
花稻說,是有人那了一把帶血的短劍戳到他窗上,他去追那人,才發現受傷的隨安。
九師兄又道:“為何半夜三更,隨安會去後山,為何有人會給花稻和白醴報信?為何任婷與付之昕二人會被迷暈?其中疑點重重,必有隱情。”
可柳荷已不想聽他辯解,她陡然力氣,一臉冷漠地問道,“隨安在哪裡?我要帶他回家。”
我看了眼師父,師父默許,而後我帶她去取隨安的骨灰盒。
柳荷臉上還掛著那兩人的鮮血,瞬間紅了眼眶,她抱著隨安的骨灰盒,一步步下了山。
我在她身後默默跟著,想對她說道歉,說我沒照顧好隨安,可我怎麼也沒找對時機,親自說出口。
到了半山腰的時候,柳荷對我說:“你回去。”
我囁嚅著不肯。
她一字一字道:“我不想再見你。”
我腦袋嗡嗡作響,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她轉頭,眼框比鮮血還要紅,眼中迸發出滔天恨意,“我與你萬宗,恩斷義絕。”
林中,一陣長風颳起,捲起地上落葉,打了個卷兒,落到不遠處,樹葉沙沙作響。
陽光樹林的縫隙中從林中漏下,卻怎麼也暖和不了我。我抬頭,能看到縫隙中露出的一塊塊湛藍的天空,一群大雁從空中飛過,不知奔向何方。
柳荷的背影果斷又堅毅,身影漸漸消失在叢林之中,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我以為柳荷再也不會回來。可我沒想到,她會夜襲九師兄住處,這次成功殺了那對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