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你怎會在這裡,還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
明軒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罵我蠢東西,什麼都不懂。我氣急,要和他辯論,他卻無視我,默然離開。
之後,我就聽到他向師父辭別,要下山修行的訊息。
我不以為然,因為明軒總愛和柳荷較量,因故,每次柳荷下山修行時候,明軒才會跟著,而現在柳荷還在山上,他自然不會下山去。
可我沒想到,此後幾日,山上果真不見他蹤影。
我心中有股感覺,那就是,柳荷不久也會下山去。沒幾日,這感覺應驗,她告訴我,她要下山一趟。
這些年,她每次下山都是告訴我這個名義上師父,這次也不例外。
平日她都是告訴我後,雷厲風行地離開,這次,倒是磨蹭了一會,思量再三,拜託我照顧好隨安。
她這託孤般的語氣引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問她,她要去哪裡。她不答,我威脅她不告訴我,我就不照顧隨安。柳荷還是不答。
見她死不鬆口,我無奈搖頭,知得答應她,心中憤憤不平,她就是吃定我會對她心軟。
柳荷聽聞我應下,難得對我展顏一笑,對我說了聲保重,決然離開。
這麼多年了她都是冷冰冰的,難得對我一笑,我心中也很開心,暗暗決定,定然不會辜負柳荷的所託。
不過,萬宗山素來和平,隨安又是本分慣了的,能出什麼大亂子,我就對他不大掛心。
直到一晚,我在熟睡中,有人向我窗前拋了一把利劍,劍上帶血,我被驚醒,瞧那道黑影離去,我正想去追,卻看到於小野還在睡夢中。
怕她出事,就揹著她去了師兄哪裡,將此事告知師兄。
師兄臉色沉沉,暗道莫非是魔道人來萬宗山偷襲。
我們正合計的時候,又一把短劍戳到師兄窗前。
我們出去,又瞧見那道黑影離開。師兄大怒,“欺人太甚。”
架起他的長劍追了出去。
我也要去追,可放心不下於小野,於小野拉著我手,說一起去。我點頭,然後追上師兄。
我們追到後山的瀑布旁邊停下,師兄負手站到瀑布前,正橫眉冷對兩人。
我過去,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花香,瞧見地上躺著一人,身上滿是鮮血,胸口微微起伏著,是隨安。
我渾身一震,撲到他跟前,想為他療傷,可是他流的鮮血太多了,已是迴天乏術。
“怎麼回事?”
隨安眼神以變得渙散,嘴裡嘟囔著:“我撞到他們兩人在行茍且之事,對不起,對不起......”
隨安沾滿手的鮮血死死拽住我,“對不起。”他一遍遍說著對不起,然後睜大眼睛,眼神徹底渙散。
我想起柳荷的囑託,不由大怒,“是誰做得,是誰做得。”
我抬頭,這才瞧見那兩個人,一男一女,衣衫不整,被師兄降服在一邊。
我瞧著那兩人,一陣臉熟。氣得我來不及細想,拔劍橫在他們脖頸上咬牙切齒逼問:“你們與他多大的仇,為何要殺他,為何!你們是不是魔道的人,這般冷血無情?”
我氣得手一直顫抖,無情險些一劍劃破他們的脖頸。
花稻拉住我,默然道:“他們是九師兄的徒弟,不是魔道的人,你不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