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醴,長進了,能看出那是迷魂陣了。”重九低笑一聲。
可我卻笑不出來,我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道:“這點警惕心都沒有,那我這十來年陣法也白學了。”
“勿要妄自菲薄,大不了哥哥下次不往你身上始迷魂陣就是。”重九走到我跟前,死死摟住了我,“想死我了。”
我猝不及防被他一抱,被他鬧得一陣發毛,想推他都推不開,甚至有些胸悶,“你抱得太緊了,松開我。”
“不松,我好久沒見你,想你了。”重九語氣有些委屈,還帶著一些依賴。
我聽得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這人語氣如此溫柔,這是重九?可我和他不過見過寥寥數次,更談不上交情,他,他為何會說想我了?
“喲,真是討人厭,老不死又的來了!”重九身體一僵,呈警惕狀,好似隨時要攻擊人的狼匹。
他冰冷如毒蛇的語氣出來,我又是心安,又是不安。心安的是他這語氣才是我熟悉的重九,剛才的那個,莫不是鬼上身了?可但他這語氣太過詭譎,又叫有些我忐忑不安。
“誰來了?”我小聲詢問,希望能從他嘴裡得出些什麼東西。來人能被他這樣戒備,我想了想,心中一喜,大喊,“是不是師父來了?師父——”
“哼,他來了又如何。阿醴,跟我回無淵海域吧?你說想看看我傢什麼樣子的,我就帶你看看皇宮,如何?”重九不回答我的話,反而抓著我的手腕,焦灼地詢問我。
我心中腹誹,我何時答應你去無淵海域了,還想看看你家的模樣,我若是跟你去看了,那就是腦子自尋死路。
他見我不回答,抓著我的手完猛地一緊,我就臉色煞白,整個手腕都要被他扭斷,“你放手,疼。”
我聽到了我顫抖地嗓音,重九依舊我行我素,聲音堅決道:“我在我的宮殿裡外種了許多桃花,落英滿地,好似一片粉色的花海,現在開得正好,你去看看吧?一定會喜歡的。”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不喜歡,就後頸一疼,腦袋嗡嗡一響,眼前發黑,被他一手刀砍暈了。
聽說那無淵海域暗無天日,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找到我,帶我回去。
我迷迷糊糊想著,剛要睜眼,卻聽到一句無比熟悉的疏離冷漠的聲音,“醒了?”
我從泛著寒氣的石床上坐起,瞧見師父瘦削的背影,他負手站在洞口帶我雲臺上,明亮的光線照在他身上,好似神仙下凡,谷風吹動他衣衫,又似隨時要乘風離去。
“師父,我怎麼在您修行的山洞裡。”
我瞧了瞧這洞府,才覺得分外眼熟,此處乃師父經常閉關修行的洞府,位初化神山山是洞府,其實洞內更像是石屋,桌椅板凳皆是石頭,洞外面有一雲臺,師父長常常立在三尺長的雲臺上觀測星象。
“我與其餘兩位掌門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那魔道小子劫你回無淵海域,那小子本事不錯,可不是我們對手,便救下了你。”
“你們?”我挑了挑眉頭,“師父,你們莫不是三個合夥欺負他一個吧?”
師父轉身,冷冷淡淡地目光掃向我:“又不是比武,還要和他單打獨鬥不成?”
可這也實在太不像仙風道骨的師父會做的事情。我只敢心中反駁,嘴上卻連忙否認:“師父所做定然是不錯的。”只是想起瀛洲仙島的三人對師父這般吹捧,忍不住偷偷一笑,誰說師父最是正人君子來著?
師父無視我的偷笑,蹙起劍眉,略有不悅道:“聽說你領著蓬萊瀛洲二島的弟子去妓院了?不僅如此,還砸了人家妓院,最後還連累旁人弟子被抓入大牢?”
“誰說的?”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被你連累的所有人,一起這樣說的!”花稻的聲音遠遠傳來,端的是人未至,聲已到。
我不由捂住胸口,一陣心疼不已,我都沒有拋下你們越.獄,你們這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