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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我上山的時候,已是傍晚,西半邊天空的雲彩燒得緋紅,格外好看。
我趴在他的懷裡,出神地瞧著絢爛的晚霞,喃喃驚嘆,“真好看。”
“怎麼個好看法子?”瘋子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沒了林子遮蔽,視野開闊,看著很舒服。”
他轉頭,陪我一起看晚霞。我看到,火紅的夕陽鋪滿他大半邊臉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些透明,就像我曾見過的半透明的黃色琥珀。
就在我們看夕陽間,有一群白衣人奔湧出來,圍住了他。
“師尊,
師祖,
太師祖。”
一波一波聲音傳來,愈來愈響,震得我耳朵疼。
“你到底叫師尊,師祖,還是太師祖啊?”我問他。
他抱著我向裡面走去,人群自動讓開一道路。他邊走邊說,“我與你說過,我叫白葉,是你的師父,師尊也是師父的意思。那些是他們對我的稱呼,他們之所以對我的稱呼不同,是因為,他們的輩分不同。”
我反駁道,“不對,你不是上山問道的凡人嗎?”
“我不是凡人。我是萬山宗的掌門人,也是這裡的主人。”他回答。
“可是,你穿著一身灰色衣服,神仙們都穿著白色衣服。你為什麼不穿白衣服?”
他一字一句道,“不是你見過的神仙穿著白衣服,別的神仙也就穿白衣服了。你沒見到穿別的顏色衣服的神仙,不代表不存在。”
我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會穿白衣服嗎?
“還有,”他又說道,“我不是神仙,他們也不是,我們是一群求道的凡人。”
我問,“求道,什麼是道?”
他說,“道是四季輪回,春去秋來;道是生老病死,人世輪回;道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道是光陰逝去,鬥轉星移,道是宇宙萬物之本。”
聽著很深奧,我不懂,也不感興趣,我就往後看去,看到一群跟著我們的白衣神仙,他們亦步亦趨,緊緊跟隨,大部分人眼神灼熱的盯著瘋子高談闊論,還有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則是,或好奇,或嫌棄,或嫉妒地盯著我。
白葉抱著我上了一段白石階梯,我抬頭,看到了一塊巨大威嚴的匾額。
他停下,對我說,“你頭上這塊匾額上,寫得是萬宗山三字,你要記住,未來,你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我聽到身後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的聲音,掉頭看向他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我身上。
白葉無視眾人發出的聲響,說完後,抱著我越過門檻,又跨過一扇門,我們進了庭院。裡面是一片寬闊好似田野的院子,鋪滿了白色磚石,纖塵不染,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四角鼎,嫋嫋青煙升起,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味道,四周稀疏林立著幾株青蔥林木,鼎後面,是一道高高的白玉階梯,階梯上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我再次回頭看著長長的沒有邊際的紅牆,問道,“這裡多大?我看不到盡頭。”
“你想看到盡頭嗎?”他問我,“那你叫我一聲師父。”
我松開他的脖子,頭伸向別處,“不看就不看。”
他嘆道,“人不大,脾氣不小。”
我哼了一聲。
下一刻,他足尖一點,我看到白色地磚理我遠去,看到熙攘的人群變得渺小,看到那些白衣神仙們一臉目瞪口呆。
我哈哈大笑,指著他們對白葉道,“他們現在好像傻子一樣。”他沒理我。
我兀自笑得正歡的時候,白葉抱著我到了宮殿的黃色琉璃瓦上。我抬頭望去,看到四周坐落著數不清的亭臺樓閣,軒榭廊舫。然後,我親身嘗試了禦劍飛行。
白葉劍指一揮,他那把破劍跟著飛起,他一躍,穩穩地踩了上去,帶著我飛得很高很高,直到萬山宗的全貌盡入我眼球,直到山下的村莊變得無比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