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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晅從袖囊中取出的, 是她那灰撲撲的桃木墩子。
以前霍晅還小的時候,和許多年少女修一樣,偏愛那些亮晶晶光閃閃的寶石, 且自認為飄逸如仙品味不俗, 只用白藍二色, 誓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世外仙姝遺世獨立。當然, 她模樣生的極有欺騙意味, 不說話的時候, 還是很成功的。
但不知什麼時候, 她這股青春期的勁兒過了,又矯枉過正, 以往那些漫藏少女心的“仙物”都遺棄了,就連唯一的飛行法器——都是眼下這麼一個灰撲撲的桃木墩子。
霍晅坐不好好坐, 蹲在木墩子上。沈流靜目光轉下,眉峰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好好的劍仙,就連霍晅這樣的絕色,一旦坐上了這木墩子, 都跟喪家犬差不多。
沈流靜無奈道:“怎麼了?”
霍晅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
她做在身下呢,叫別人怎麼去看?沈流靜無奈的請她下來, 卻被她拽下來,一隻手按在了桃木墩子上。
她坐著呢, 偏要他躬身而下, 二人一上一下, 自然如沈流靜所預料的, 那樣親暱。
霍晅素來作怪,還在他手上偷捏了一把。沈流靜一碰到墩子,便發覺異樣,輕蹲下身,細細的查探。
這桃木墩子甚是不起眼,可其中竟是禁制疊加禁制,足足有一百零八道!
至於這禁制的作用,抑或是,什麼非要用到這樣繁複的禁制來剋制……
從他幼年時見過她,她便從不離身。
便是在少淵山遇險,靈氣所剩無多,她也要耗費靈氣,將這墩子拿出來。
“這法器,是用來……剋制什麼的?”
沈流靜的話音,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
霍晅也知道適可而止,從他辨別禁制時,就從墩子上下來了,胡亂一轉,桌子不坐,椅子也不坐,石凳也不坐,獨獨坐到了鋪滿了喜被的床榻上。
然後,隨手將紅綢頂在了頭上。
沈流靜無奈的嘆氣。
霍晅遮在紅綢下,也不妨礙她吃點零嘴,拿一點肉幹磨牙,邊道:“這墩子是當年我師尊耗費了整整五年,為我做的,用來,剋制我體內的陰火元。”
沈流靜眉心狠狠一跳。
紅綢下,看不清她神情,霍晅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你知道,我是木火雙靈根。火能克木,雖說難以並存,但也不算大事,壞就壞在,我這火靈根天生帶著陰火元。”
修士修行數百年,才能修成靈元。沈流靜當年自爆金丹,根基全毀,便是沈留情將自身苦修而成的雷元給了他,才能讓他重登仙途。
火元雖好,但陰火元卻極為霸道,不容木靈氣存於體內。霍晅的雙靈根,木靈根勢強,火靈根較弱,可卻又有陰火元。
這兩者共存在她體內,無時無刻不在互相爭鬥,損傷霍晅的元神。可她當時,還真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孩。
蘅仙老祖說的不錯,這孩子自幼多災多難,是他拿命才保下來的。
修士之中,若有先天之缺者,必定要忍受極大的痛苦。她那樣怕疼,究竟是怎樣忍過來。
自然也有解決之道,封靈骨,便能將陰火元一併封住。這樣一來,這孩子便如凡俗之人一樣,數十年過後,便重入輪回。
蘅仙老祖卻偏偏沒有,硬是耗盡心神,為她煉制了這樣一個極為繁複的法器。
“師尊當年用盡辦法,才用自身數百年修為,將陰火元強壓下去。這桃木墩子,是師尊後來耗費整整五年,特意為我煉制。目的,就是用來剋制我體內的陰火元。”霍晅微微皺眉,嘆了口氣。“我雖然勤學不輟,可是禁制一道……實在是……”
霍劍尊羞於啟齒。
“數日前,我便發覺這法器的氣息不太對,沈師兄精於禁止一道,當世之中,大概無人能及。如何,沈師兄肯不肯效勞一二?”
這其中禁制頗多,的確有些許松動。問題倒是不大。
沈流靜見她坐在榻上,頭上頂著紅綢,兩只腳垂在床榻邊,慢慢晃著,心頭一熱,突然脫口而出:“你如今既然已經想起來了,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