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就見到了江見疏。
他被織綠錦蘿吊在樹上,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二次。
可惜的是衣服穿的挺周正的。
霍晅遺憾的嘀咕:“可惜沒光著腚……跟你說,當年我就應該用留影石記下來,留著好好欣賞。”
沈流靜:“胡說八道。男子的、男子的……有什麼可看的!”
江見疏睜開眼睛,見是兩個金丹小修,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沈流靜傳音問:“他不認得你?”
霍晅微微側身:“當年我醉糊塗了,也是氣糊塗了,可還有一絲清明,不能給晏極和師尊惹禍,所以改換容貌才去踹門。”
二人遲疑片刻的功夫,江見疏又開口了:“既然不走,就留下來陪本座。”
說完,從腹腔內逼出一枚玉核,這是他僅剩的靈力。
圍困他的藤蔓感應到他還有餘力,立時攪動起來,沙沙聲中,將江見疏包成了一個巨大的綠繭。——同時也將霍沈二人圍在了裡面。
沈流靜差點跟江見疏來了個臉貼臉。
霍晅傳音:“你看,你現在知道我為啥要踹他家的大門了吧?這個人,就是討厭。”
沈流靜:“嗯。踹的好。”
江見疏當即傳音二人:“想活命,就快發下心魔誓。”
霍晅:“什麼?”
“沒和你說。”江見疏嫌惡的瞥她一眼,繼續看向二人中“領頭”的沈流靜:“稍後,我會元嬰自爆,再啟動血遁秘術,助你們脫身。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們發下心魔誓,脫身之後,傳話回焱陽門,由璞雲長老繼任門主。此外……”
他臉色十分古怪,半是難堪,半是痛恨,又似乎有些隱藏極深的懷念:“將這信物,拿到晏極山,送給羲淵劍尊。告訴她,我知錯了,跪求她看在天道一脈的份上,對焱陽門照拂一二。”
說話間,他已經激發元嬰之力:“愣著幹嘛?還不快給老丨子發誓!”
霍晅忍無可忍,一骨頭棒子砸在他腦門上,立時頭破血流。
江見疏雷吼:“你搞什麼?”
“我看你不是元嬰自爆死的,是蠢死的!區區一個六合陣,你破不了,別人也破不了嗎?”
江見疏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是什麼普通的六合陣?這陣中還有一個小六合,兩相牽制,若破大陣,小陣就立即將一切絞殺……”
霍晅勾勾手指,林中塵土飛揚、林木倒塌,遠處傳來轟隆巨響。動靜之大,如改換天地一般。
這個“無解”的困陣,輕而易舉就被破了。
江見疏張大嘴,只愣了一瞬,就冷冷的將二人傳送出去。
“既然破了陣,就沒你們什麼事了,滾吧!”
沈流靜和霍晅脫了他的傳送符,在附近暗暗現身。
霍晅皺了皺小巧的鼻子:“你看,這種人是不是見一次得打一次。”
沈流靜悄悄將一枚紅瓔石玉扣收了起來。
這是方才,江見疏交給他的。
他很嫉妒,只能維持面上的風度。因為這玉扣,霍晅以前連碰都不讓他碰。
現在卻被另一個男子貼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