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靜微微抿唇,神色複雜的看向霍晅。
霍晅輕笑一聲:“沈道友果真是古道熱腸。既能親自出山,給人找哥哥,也能不懼危險,助本尊鎮魂,誅殺邪祟。果真……是好道友呀。”
沈流靜實在懶得理她。
霍晅也不以為意,也不再多說,眯著眼差點睡熟,忽然耳邊傳來清淩話語。
“那金印小龍十分霸道,並不像什麼尋常功法。你既然用它,就要當心,不要被它反噬。”
霍晅被他說的一噎,沒出聲。
沈流靜問:“已經反噬了?”
霍晅拿衣袖遮臉:“你管的真寬。”
沈流靜又不想理她了。
霍晅繼續睡,剛要睡著,他又問:
“阿寧是誰?”
霍晅騰的坐起來,惱怒的望著他。
“沈琅華,你這個人好不幹脆。有什麼話,一次說完成不成,都被你吵醒兩次了。”
沈流靜伸出修長手指,拿掉了她頭上的稻草。
霍晅摸出一個八寶盒,裡面是各式口味的肉脯,她吃了好幾塊,看沈流靜一眨不眨的看著,才忍痛往他面前推了……半個指甲的距離。
“沈道友,請,別客氣。”
沈流靜搖搖頭:“我不吃。”
霍晅道:“阿寧的事,沒什麼稀奇的。雖說對不好外傳,但對你也無需諱言。不過,眼下有另外一樁要緊的事情。”
驢車速度雖慢,已經穿過山林。二人下了驢車,和老漢道謝作別。
沈流靜一下車就布好禁制,霍晅隨即取出一塊“玄石”,二人配合魔默契。
霍晅無奈道:
“我從阿寧體內,取出了一塊符文古怪的玄石,和我之前得的那八塊合了起來。就是這縷黑線,把我引過來的。”
沈流靜能遮蔽一切的禁制對玄石沒有絲毫作用,一縷黑線穿過禁制,指向前方。上面的黑色刻印突然轉動了一下,黑線抖動了一下,又鍥而不捨的指向前方。
沈流靜心頭一凜,慢慢道:“玄石是燭龍之鱗,這一塊……倒有些像傳說中……”
二人異口同聲:“護心鱗!”
當年燭龍禍世,燭龍之魂封印在萬浮山,而屍身兵解之後被封印在大洲各處。
如今,這燭龍鱗片卻接二連三的現世,連護心鱗都被人放了出來。
沈流靜衣袖一掃,將護心鱗收了,冷著臉道:“劍尊之前遭逢重創,孟山主也是多方尋你。還請盡快回劍宗養傷。琅華自當將此事查明,料理妥當。”
他提起來,霍晅才猛然記起,要給孟子靖回信,忙傳了留聲鶴回去:“不日即回。”
紙鶴捏在指尖,她也聽見了沈流靜所言,眸光微斂,似笑非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