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靜實在不願和她歪纏,偏偏她又問:“師尊,明日弟子就去和師兄解釋,是我沾上了……”
沈流靜突然捏住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貼在了他胸口處。
隔著衣裳,霍晅發覺他這人冷冰冰的,可體膚溫熱,肌膚下心髒跳動,掌心如有小鼓,輕輕擂動。他胸膛硬邦邦的,霍晅屈起手指,不露聲色的掐了一把。
沈流靜冷冷放開她的手,轉身回了洞府。
霍晅左手捏著右手,望著指尖微弱可辨的磷粉,強忍著那股奇癢,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晃晃悠悠的回十八洞。
沈流靜的神識一直跟著她,半路上紫瑜找來,被她一巴掌按在了額頭上。
片刻之後,紫瑜就癢的哭了,淚奔回竹林,抱著竹子哭的肝腸寸斷。
她方才說:“沈流靜,你大爺的。”
沈流靜心說:他大爺在淙元峰,正是玄心宗宗主,你這樣本事,你找他去呀。
霍晅癢了一晚上,第二天蓬頭垢面的起來,恨不得發誓殺盡天下洗紅蝶。
等過會癢的更難受,霍晅的誓言又變成了,以後見到蝴蝶,都一定要繞路而行。
實在惹不起,惹不起。
等沈青晏過來的時候,她趴在白玉塌上,雙眼水汪汪的,生無可戀,生不如死。
沈青晏一看她這幅樣子,還以為又受傷了,等明白她是沾上磷粉以後,抱著肚子大笑不止。
“夏師妹,你怎麼回事?嶽師弟跟我說,你安然無恙啊,什麼時候沾上這玩意兒的?”
霍晅能說什麼?她想看人家丟臉,反被惹了一身粉?
終日打鷹,還真有被鷹啄眼的時候。
霍晅只能悻悻道:“沈師兄命好,早就結丹了,是沒見著這一回,鋪天蓋地的蝴蝶,最大的那一隻比你還高呢……”
沈青晏不滿的打斷她:“師妹,說話就說話,不帶揭人短的。”
沈青晏身量偏矮,最煩這個了。
霍晅道:“總之就是沾上了。不過我嫌丟人,強忍著,沒讓嶽師兄看出來。”
沈青晏又笑了一通,霍晅忍無可忍,想把他丟出去時,這小子才終於開口說起正事。
“師妹,你快些把自己弄清爽了。青莒峰上來客人了。”
沈青晏賊兮兮的湊過來:“是你未來的師娘!”
“…… ……”
霍晅默了一默:“始亂終棄那個?”
沈青晏一擺手:“什麼呀!我聽我師尊的話音,始亂終棄那位,是沒什麼念想了。師尊的語氣,對那女子似有怨懟,我猜,她對琅華峰主根本就沒有心。”
不知為何,聽說不是那位“原配”,霍晅心裡就不大爽快,道:“未婚妻?這樣說來,沈流靜也不是什麼情深意篤之人,如今也有了未婚妻,老記著別人始亂終棄他幹什麼?”
沈青晏跳起來道:“那女子都對峰主始亂終棄了,她既然不要峰主,難道還要峰主為她守身如玉不成?小師妹,你究竟是誰的徒兒,盡向著外人……”
霍晅道:“我誰也不向。我看你家峰主,和他原配,男盜女娼,天生一對!”
沈流靜正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