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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城,鳳棲山,松鶴觀。
觀裡的小道姑們很忙碌,蓮宿道長命每人抄錄百十份《道德經》,要字跡整齊,行文幹淨,小道姑們恭恭敬敬的聽命,無絲毫怨言,她們也知道,現在要辦的是大事,一件天大的事情,會震驚朝野上下的事情。
沉寂數百年的《道德經》終於重見天日了。
只是,誰能想到,《道德經》竟然是出自一個連神像都認不全的道教文盲之手呢?
這太匪夷所思了。
言念及此,小道姑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殷七七殷師兄啊,可真是謎一樣的人物。不知她現在又在哪裡寫楹聯呢?
還是去學道呢?
或者與人爭吵?
誰知道呢!
小道姑們忙忙碌碌,卻都安安靜靜,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是啊,道觀裡少了殷七七和靜修,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這是一個道觀該有的樣子,清清靜靜,與世無爭,可是,似乎又少了些什麼。
蓮宿道長正在寫請柬,趙靜水在一旁磨墨,她心中有事,皺了眉頭,磨墨便猶猶豫豫,拖泥帶水,時快時慢。
蓮宿道長並不在意,她手腕沉穩有力,執筆如刀,凝神寫著請柬。
“謹請道兄:
敝觀因緣際會得《道德經》全本,此等天賜神物,不敢善專,定於七月一十五日,廣邀天下同道前赴敝觀共鑒賞之,敝觀上下掃榻焙茶以待,伏望道兄早降。
陽城鳳棲山松鶴觀蓮宿頓首再拜。”
這請柬蓮宿道長已寫了上百份,命幾個年紀稍長的道姑帶同《道德經》前幾卷一同往各道觀送去,再請那些道觀分往熟識的道觀。
趙水靜微不可聞的嘆一口氣,蓮宿道長道:“你有何疑慮?”
趙水靜恭敬道:“《道德經》降於松鶴觀,是可喜可賀之事。只是……”
“嗯!”
趙靜水接著道:“只是……,在我看來,倒不用如此大張旗鼓,只需派人前往天一,玄清,太真三觀各送一份,便可萬事大吉,這三觀名望聲譽天下皆知,若由它們傳出來,更容易取信天下人。”
“為何要大費周章,遍請天下來同道前鑒賞呢?一則費人費力,耗時頗長。二則易落人口實,倘若殷七七給的《道德經》並非真本,那豈不是……”
蓮宿道長溫和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她。”
趙靜水笑了,坦然道:“是,殷七七實在令人放心不下。”
蓮宿道長贊道:“你願意坦誠以答,可見道法精進,可喜可賀。”
趙靜水低頭微笑,心中暢快。
蓮宿道長又道:“既然《道德經》憑空降於我松鶴觀,便是天道將此事著落在我等頭上,你所說的,固然輕松,只不過,是下策罷了。修道者不畏艱辛,這是舉世難逢的善舉,是積功德的事情,也是我輩中人必須做的。”
“更何況,殷姑娘卻如你所言,跳脫浮躁,易得罪人,若能借此次鑒賞大會將她的聲名傳出去,與她將來,或有些許好處。”
“哎,事在人為,但盡人事,且聽天命吧!”
趙靜水恭身答是,磨好了墨,便也照著蓮宿道長的請柬寫了起來。